,光荣进化的信徒们根本不在乎,对于他们的追求而言完全是次要的。
在人群中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伸出机械关节的手臂,指向一个带着光滑金属下巴的男人。
“身体即是虚无,血肉即是脆弱。”她对男人说。
“机器引领我们,”人群一起回应道,话音在空中缓缓回荡:“未来即是进化。”
我可不是来给仪式做见证的。我略过增强的信徒们,躲在阴影中继续搜查。
我还没看到扎维尔修士,就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汩汩声——那是他的喉滤装置。他低垂着光头,嘴上的呼吸阀甚至抵住了胸骨。
他正在礼拜堂中的祭坛角落里点还愿灯。
在毛玻璃上,一个由冷铅勾出形体的庄严形象正注视着他。
灰夫人,光荣进化教会的圣神。模糊的窗格透出亮光,被外面的弧光灯照得有些妖异。
我走近了祭坛。屋里放着一些盛着器官的罐子,里面浮着一个个眼球,像醋腌蛋一样。
成捆的贡物包在亚麻纱布里,有些很整齐,有些泛着油光,乱蓬蓬的。其中一捆动了起来。
紧接着,纱布下露出了一只瘟耗子的鼻子,谅我不敢抢走它的奖赏。它拖着新找到的宝贝想爬上高地,不料一角在边缘上钩了一下,整捆纱布散开,滚出一截干燥的手指。
耗子急慌慌地跳下去,但扎维尔修士把它一脚踢进了阴影里。
“卡蜜尔,你来是为了冥想吗?”他的话音裹在潺潺的气流声里,仍然能听出其中的笑意。
“为了消息,修士。”我从口袋里取出了念珠,玻璃珠子和铁链子搅成一团。
扎维尔修士转过来看着我。一副镜片盖在他眼睛上,就像那些罐子一样放大了里面的眼球。
不过不同的是,他的眼珠子可灵活极了。我把念珠递给他。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摇着头,细细检视了一番,然后弹了一下舌头:“当我没说,我知道这种都是不该问的。”
他走回去开始摆弄那些还愿灯。
“几周之前我遇到了一个人,身上带着这个。他来这里点灯,祈求她在进步日那天帮他一把。”
扎维尔修士朝着窗上的刻像点点头。灰夫人披着一件斗篷,是苍紫色的玻璃、生锈的齿轮和发黑的活塞拼贴而成的。
每当匠人因为自己的失败或无能感到沮丧时,就会呼唤她的名号。而她的恩泽必然要求牺牲。
“他肤色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