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慢慢说!”西弗学者老板的口气说道。
“呵呵啊~”老板脸上笑呵呵地看着弗拉基米尔,心理却是盘算着要不要将目标转到弗拉基米尔身上,于是笑问道:“在讲之前,需不需要我给您做点东西吃?”顺便再往里面加点特制泻药?
“不用!”弗拉基米尔挥手拒绝了,然后探身压低声音说道:“只要时候两人给我吸血吸死就行了!”
“神经病!”西弗没好气地说道。
老板以为在开玩笑,笑道:“但说无妨!”
“艺术即是生命!”弗莱基米尔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才是接着讲起了故事!
诺克萨斯的夜晚从不安宁。
当你把帝国全境各地好几千人塞到一处,就别指望安静了。
沙漠行军歌从河边的扎加亚帐篷区飘过来,附近一座清算人竞技场中回荡着刀剑碰撞的打斗声。铁壁围栏里的亚龙犬嗅到了北边屠宰大院里刚被宰杀的牲畜,接二连三地发出躁动的嚎叫。
丧夫的寡妇、哀痛的母亲、或是被噩梦压身的老兵,各种哭喊的声音构成了夜色的和声,烘衬着醉酒士兵的大吼,以及专门在黑暗中生意的街头小贩。
不,诺克萨斯的夜晚从不安宁。
除了这里。
诺克萨斯的这块地方是死一般的寂静。
玛乌拉胸前紧紧抱着她装满笔刷、颜料和炭棒的画具包,她明显感到诺克萨斯夜晚的喧闹渐渐褪去。声音的缺失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惊人,让她在街道中央停下了脚步——这通常都很不明智——然后四下张望。
这条街位于诺克萨斯城内较为古老、较为富裕的区域,莫尔托拉,也叫铁大门,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一轮满月映在不规则的鹅卵石路上,如同一群默默注视的眼睛,街两边的房屋都用石块砌成,精湛的工艺或许出自某位战争石匠之手。
玛乌拉在一条岔路的尽头看到一座高大的神庙,三个穿着盔甲的人影正在立柱下跪拜一座狼灵黑曜石像。他们一齐抬起头,玛乌拉赶紧走开了,蠢货才会招来在黑暗中带着剑祈祷的人的注意。
她不应该天黑来这里。
塔沃曾经警告过她不要来,但她认得他眼中的蛇蝎,所以她知道那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是出于嫉妒。他始终都认为自己才是他们小圈子里的最杰出画家。
所以她作为这次委托的人选这件事深深地伤到了他。当那封折叠工整、字迹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