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味道正宗,便自语道:“在这西北边陲竟然还能品到这样的上品好茶,真是难得。”李昕也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嗯,茶是一般,只不过是水好。”此语一出,便惊动座上一人,那人眉粗鼻挺,面廓清朗,带有七分英气,端坐在掌柜位置上。瞄了陆李二人两眼,心中暗想,听这二人口音定是江南客旅,倒是懂得些茶道,便接话说道:“哦,客官懂得茶,不如过来浅尝两杯。”
陆成早就看出这间茶坊古怪,此处两山关口,地广人稀,北人又不似江南人喜好品茶,虽说处于路口,开个茶坊生意却不会很旺盛。听那人招呼,一看此人干练精明,便知他不同凡辈。但陆成向来行事有其父陆无忧之风,爽快了当,也不多推辞,便道:“萍水相逢,不意便讨饶几杯,多谢了。”
那人不待陆成动身,自顾走出柜台,移身旁桌。陆成李昕也移到那张桌上。那人将两撮毛尖渗泡开水中,但见一缕热气如同白烟,萦绕茶杯杯缘一周,而后直线上升,于一尺高处开出一朵白莲来。李昕啧啧称叹,略闻到一股兰花香味。李昕道:“莫不是《神农本草》中所称的兰花一品茶么?”那人点头不语。心道:“这小女子见识非浅。”亲自斟上两杯,递上。陆李二人又谢过主人好客之请,才接过,吮含半口仔细品味。陆成道:“这才是极品,此茶水必是雪冰所煮,否则余味不会有如此香酽。”那人手伸拇指道:“好,二位真是茶中知音。我高点评在此一十二年,尚未遇到如你这般品茶高手,到这茶坊中来的,俱是些解渴牛饮之人,这茶坊名为‘高手茗茶’,多年来却是名不副实。今日有缘相会,真是幸甚幸甚。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陆成本想如实相告,但三年前御风山庄一幕已深印心中,对当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难以消磨去的,且江湖中传言紫檀宝盒就在陆无忧栖云鹤手中,一旦报上真名实姓,若是引起猜疑,又怕连累了父亲和栖五叔。略思忖便道:“在下姓陆名有悔。这位是义妹李昕。”高点评一听说姓陆,便道:“姓陆,茶圣之后吗?”陆成言道:“姓陆,但与茶圣无甚瓜葛,茶圣之后,有些牵强附会了。只是自小常常品尝我娘泡茶煮茗,习以为常,却不知所味,见这茶坊便如见故里,才来品尝解渴,也是牛饮之人。”
高点评转身入柜台内,右手又执出一壶,那壶造型奇特,两个壶膛相连,一把一嘴。高点评手指那壶言道:“这壶叫‘结义君子壶’,也叫‘知音’壶。一个壶膛装茶叶,一个壶膛装菊花,茶可生津止渴,菊花清凉开胃,于南方酷暑之季常饮,加入莲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