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神经刀正立在远处,不住向林战招手。林战浑身湿漉漉地跳上岸来。
神经刀跑过来,嘿嘿一笑:“兄弟,你怎么掉河里去了?还是捞鱼摸虾来了?”
林战道:“这河里有鱼吗?”
神经刀摇头:“没见过。”这山涧是从高崖上落下,一路湍急,鱼虾固然难以生活。
林战道:“我身上有病,在河里疗伤。”
小寻只顾瞄神经刀脸上的刑印,便没说话。
神经刀说:“这河跟我一个脾性,神经河,白天这边冷那边热,太阳一落山就变回去了,这边热那边凉,叫温凉河,它跟我一样,脾性不正常,一天两变化。”
林战和小寻齐声问道:“还有这等奇迹,怎么回事?”
神经刀道:“我哪里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这样的,跟我无关哟。”
小寻戏道:“跟你无关,难道跟林回天有关?”
神经刀一听林回天三个字,脸色一灰,道:“别提那臭王八。”
小寻道:“那个臭王八哪里惹你了?”
神经刀道:“他敢惹我,我非一刀把他劈两半不可。”小寻只是笑,听他这般怨毒地诅咒林回天,一定是吃过他的大亏,却在这里吹牛,真是贼跑了耍大刀,虚张声势。便道:“你一定是吃过他的亏,才恨他的。”
神经刀不服气地道:“什么?我吃他的亏,真是开玩笑,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的。”说着拉起林战就走。林战问道:“你要去哪里?”
神经刀也不细说,只道:“兄弟,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小寻知道他在吹牛说大话,也不说破,便跟着他一路向北,大约四五百步,遥见前面一大土堆,在离那土堆百丈有余,神经刀便停了下来,要林战和小寻如他一样,伏在草丛里,静观土堆那边的动静。
那座土丘之上芳草萋萋,四周林木掩映,看起来像个大坟包,其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林战与小寻都暗想:“难道这是林回天的坟墓?难怪一直不见树屋主人露面,八成被神经刀……不对,神经刀在这里等谁,他再不知颠倒,总不会等一个死人吧。”
三人静待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什么动静。
林战悄声问道:“你等什么?”
神经刀一脸失望,骚眉耷眼地说:“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他应该出来的呀。”说话时神情有点内疚羞惭的意味,又道:“弟弟,怪哥哥记错日子了。”
林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