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句“我的人”。萧少侠险些被门槛绊倒。不知为何他就心花怒放了一下。
老太太很想说是她叫了他们两个来,可在傅萦跟前解释又好像过不了自个儿心里这关,就只拉长音“嗯。”了一声,她现在心情差到极点,觉得外头明媚的天色看起来都是刺眼的,再看傅萦花朵一样年轻的笑脸,很难不联想到外院新增的两个妖精。
“你下去吧。”
老太太有气无力的靠在一旁的官绿锦缎迎枕上。
傅萦柔婉的行礼退了下去。
到门前时笑着对春草点了下头。
春草忙还礼,目送傅萦带着梳云和珍玉离开了院门,这才松了口气。
中秋这日,朝中有诰命的夫人都要入宫去觐见皇后,大清早宋氏就按品穿着,只因是在守制之中,珠翠头面都用的银饰,妆容也只是淡淡修饰。
站在紫檀木雕花的妆台前,宋氏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又理了理袖子,对一旁小口吃银耳羹的傅萦道:“我独自入宫去,心里着实是有些没底,毕竟上次皇后传谕旨时也没正经见到真佛。”
“娘不必担忧。”放下小银匙,傅萦起身拉着宋氏的手打量她,笑道:“我娘打扮起来真的很美。”
“你这孩子。”宋氏无奈道:“娘都一把年纪,还有什么美不美的。我是担心入宫做错说错,咱们侯府是新贵,那些个有些根基的人未必肯瞧得上咱们,我这一去,代表的就是整个侯府了。”
“您就是想的太多了。”傅萦接过婢女手中的白银压发,按着宋氏在绣墩坐下,为她戴上,“傅家的情况,盛京人无人不知,您就算再得体也改变不了暴发的现实。骤然得了富贵,议论眼红的人自然有,咱们不过一笑置之就罢了。哪里有那么多人瞧着您呢?您只做自己,别出大错,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会怎么为难您呢。毕竟这个诰命是皇上亲封的。”
这样一说,宋氏的心里果真平静了一些,“你说的是,今日入宫的那么些人呢,谁会专门注意我。是我想的太多了。”只是想到皇上与皇后对他们家的微妙态度,宋氏还是有些紧张。
但为母则强,再忐忑也不能让女儿跟着她担心,才刚不自觉的流露出紧张反倒要女儿来安慰已经是不应该了。
宋氏穿戴妥当,傅萦和傅薏就一左一右的送她上马车。
瞧着两个娇花一样的女儿,宋氏心情轻松不少,就吩咐车夫启程。
一直瞧着马车渐渐远了,傅萦与傅薏才相携回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