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日是极少出二门的,今日要送宋氏出门去才特别走到此处,外院偶有长工和下人,傅薏就紧张的拉着傅萦的手:“咱们还是快些回去。”
傅萦好笑的道:“咱们带着这么多人呢,四姐姐怕什么?”
“倒不是怕,就是这样不大好。”
傅萦就拉着傅薏道:“原本还想去祖父那瞧瞧两位新来的婢女什么样的呢,既然四姐姐这么说,咱们就先回去。”
“还看他们?”傅薏连连摇头:“我可一点都不好奇。”
就是你不好奇才觉得不好玩。
眨巴着明媚的大眼,傅萦倒是很好奇祖父与他们如何相处。
二人带着四名大丫鬟直进了垂花门,却见赵流芳与傅芸相携而来。
迎面遇上,两方都屈膝行礼。赵流芳笑着道:“不想在这里遇上,这是才送表舅母如宫?”
傅萦许还保留一些动物特有的敏锐,能感觉得到赵流芳对她没有善意,她又是个乖戾性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迎合别人,就摇着他心爱的小白猫纨扇看向一旁。
赵流芳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连傅薏都替她尴尬,忙道:“是啊,才刚送母亲入宫。”
傅芸亲热的挽着赵流芳的手臂,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才刚我听嬷嬷说今日进的螃蟹都这么大的个儿呢,有足足两篓子。”
傅薏诧异道:“你们要去厨下看螃蟹?”
“是啊。”
傅薏越加诧异,指着院内厨房的方向:“不是该往这边吗?”
傅芸拉着赵流芳就往外院走:“螃蟹又没在这里。”就带着婢女去了外院。
看着他们的背影,傅薏皱着眉,摇头道:“两个姑娘家去外院厨房,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据说外院来了那个阿错之后,不少小媳妇小丫头的都喜欢领外院的差事了。”傅萦摇着扇子,与傅薏拉着手径直进了东跨院,“他们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薏这才明白,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们这样就更不妥了,对方万一是有歹心的可怎么好?”
“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傅萦虽不愿意被圈在内宅这一小隅空间内,可是她也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不允女儿四处去走还是很有道理的。
年轻的少女太容易上当。而有些人有太有功利心。
姊妹二人在廊下坐了,傅薏吩咐婢女取了她的针线簸箕,傅薏则是悠哉的靠着美人靠,眯着眼晒太阳,不多时又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