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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放初素来知道母亲不喜二房,也合该她运气不好,养出他这般不争气的儿子,从前堂兄弟们都健在时,长房的敬哥儿,二房的致哥儿和政哥都是文武双全,又跟着大伯父习武人人强健,他是个病胎子,不能习武为家里出头,爹木讷没主见,祖母又是个势利眼的人,他的母亲自然是讨不到什么好去的,多年来也着实辛苦了。
如今一场大灾,反而将他捧上天成了个宝贝疙瘩。为人母的望子成龙,本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到底不是那样圈子里的人。
“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权贵,又没有想见我,贸然去了无非是叫人心底看低了咱们罢了。又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我做什么要去讨那个没趣儿?”傅敏初放下账册,笑容儒雅的拉着母亲坐下:“娘,您仔细想想,我若这会子贸贸然前去,可不是给人现成的笑话看么?”
三婶如今的主心骨就是傅放初,他的话自己自然是要听几分的。
“可是……如此的好机会,若辜负了岂不是可惜?”
“娘,就算想结交唐三公子,也当选个合适的时机才是啊。如今都不清楚他为何会来咱们家里,若是知道缘由也好‘对症下药’,现在这样儿我去了可说什么好?不要讨不到好去,反而还弄的以后人家怕了咱们。再者说万一传出咱们武略侯府的人攀龙附凤一见到人家就往上贴,也好说不好听。”
“倒也是这个理。”三婶听傅放初一说,也算是平静了不少,“既然不合适,那也就罢了。”
想了想,三婶叫了身边伺候得力的柳妈妈来,“你去将才刚制好的点心端了给老太太送去。”偷背着傅敏初给柳妈妈使了个眼色。
柳妈妈自然会意,笑着道:“太太,我这就去。”
待柳妈妈出去,三婶才转而道:“你才刚说不知与你大伯母如何交代,这事儿可也怨不到咱们的头上,待会儿她还说要叫齐了家中的下人去审呢,我看保不齐又要闹出人命来。”
“人命许会有的,但大伯母也不是糊涂人,娘记着,她是最不希望侯府散了的人。毕竟我们都是寄人篱下,这里是她的家。”
“呸!”每次听儿子提起这一句,三婶就有气:“什么她家?若没你爹帮衬扶持,傅老大就能死的那么英明了?现在是歌功颂德一切高帽子都往老大头上戴,我看其中细节还未必呢!他们家?没咱们,他们娘仨过去也叫个家?!”
“娘……”傅敏初扶额,觉得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