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突突跳着疼的厉害,“您不能这样想,咱们不能与旁人学,咱们得学着感恩啊。您看,大伯母平日里对咱们不薄吧?将对牌交给娘,就是因为看着咱们没个捞捎提携咱们,而且大伯母对我素来很好,平日里就比二伯母做的妥帖,逢年过节更不会差了咱们,就是四姐和七妹跟我也是以礼相待,从前没人待见我时,他们是从不会对我冷眼的。”
感恩?感她娘个屁!
三婶强忍着才没当着儿子将粗**出来,“你爹本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文不成武也不成,你大伯父不说给他找个合适的差事,硬是给他安排军中职务,若不是他,你爹能随军出征吗?不出征,你爹会死?我不恨他们就不错,我还感恩?”
傅敏初都被三婶的言论惊呆了。当初大伯父刚刚给父亲安排了职务时,他记得她还去千恩万谢了一番。好处承了,出了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娘这样,着实不事君子所为,子曰……”
“得得得,我不君子。你也不用跟我子曰。我也知道,你瞧不起你母亲商贾出身登不上高台盘,娘说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亲事没定,三年守制还得耽搁下去,又没有个正经的营生来做,咱们孤儿寡母的寄人篱下看脸色不说,你偏这会子来呕我。”
傅敏初被训的百口莫辩,最后觉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养成这样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他几句话就能扭过来?还是不要惹她掉眼泪,自己也堵得慌。
傅敏初就沉默不言语。
三婶见自己数落几句,儿子懂事的没与她争论,心里舒坦了不少,道:“罢了,你歇着吧,那账若是看的累了就搁着,等闲着时候我来看就是。我先出去。”
“儿子送您。”
“不用不用,你歇着吧。”
三婶快步出去,到了院子里站定片刻,伸着脖子看看东跨院的方向,就带上两个婢女,悄悄地出了西小跨院的门。直往东跨院门前去,在门外盆景后头站定,听里头的动静。
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听见有训斥仆婢的声音。
傅萦那块爆炭,居然没先炸起来,可真是出乎意料。
傅萦并不知道外头有人听墙根儿,她刚与傅薏去更衣梳洗完毕,就去了正屋与厢房拐角处角落中做库房用的耳房查看。
门锁是撬开的,里头的箱子柜子都空着,就像是屋里遭了一场龙卷风,被刮了个干干净净。才刚去卧房查看,也是被翻了个底朝天。
真有意思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