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婢子这就去。”
梳云端起托盘,将搁在小几上的杯碟碗盘撤下。
屋内再无旁人,傅萦才躺回被窝,抱着汤婆子闭目养神。她因风寒鼻塞,须得张口呼吸,安静的卧房里就只能听见她小猫一般的呼吸声,外间承尘上蹲着的萧错忍耐半晌,依旧是没忍住,飘身落地,笑道:“你是不是也会将我撵去外头?”
傅萦吓了一跳,蹭的起身,见是萧错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没你这样吓唬人的。”
萧错笑眯眯的进了里间,在挨着落地罩旁的绣墩坐下,并不靠近她床畔,拿捏着让她感觉到安全的距离:“瞧瞧,你对我还是特别的,好歹没将我撵走呢。”
“你这人自我感觉还挺好。我这不是怕吵嚷开叫人听了去么。”傅萦拿了靠枕靠在背后,斜睨他道:“瞧你这样子也是没事,我原还担心你跟我一眼感冒风寒呢。”
萧错听的心中温暖,方才傅萦将顾韵撵出去,他就觉心情舒畅了,听她与婢女说的那些,他对她就更加喜欢,如今再看她小脸煞白的抱着被子靠在床头与他说话,萧错真恨不能拉过她来好好顺顺毛。
心里是疼惜的,可是出口的话总忍不住揶揄:“瞧你那小身板儿,我一只手就掐你两个了。你平日也不能总吃吃睡睡,吃饱了好歹也该运动运动强健体魄。瞧你现在,这么容易就感冒了,旁人怎么都没事呢。”
“你才总是吃吃睡睡呢。”傅萦又翻了他一眼。
她的双眼黑白分明,如此一轮仿佛注入了光彩,看的萧错心头一跳,低沉声音笑她:“说你你还不认?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你才笨呢。”傅萦嗔他,“你不是有要紧的事要办吗,那样场合怎能随便将自己给暴露了,墨轩哥哥在龙虎卫当值难道你不知道?他可是专门负责监察百官与朝廷异动的。你老老实实的做个护院多好,偏偏将事闹大让他盯上你了。”
这样训斥,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关心,傅萦抱臂看向别处:“当然了,你怎么样是与我不相干的,保不齐你要做的事还都与我有关呢,只不过朋友一场,我也是为你白操心。”
软绵绵的声音,说的虽是训斥的话,可是撩在萧错心里就像是刷了蜜糖一样甜。
“笨蛋。”萧错眉目含笑,眼神蒙上一层温柔的光,声音前所未有的磁性温柔:“我那不是被气傻了么。本以为顾墨轩好歹也会为你出头,想不到他竟那般不中用。其实你今日若使留下他来,我是决计不会下来见你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