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说,倒仿佛下来见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傅萦可不觉得萧错是一个墨守成规谨守礼数的人,否则也不会青天白日的跑到姑娘家的闺房来了,既然能够进来,跳下承尘说句话也不算大事。
除非他下来见她,是有要紧的话说。
傅萦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萧错面色一变。随即眼前一花,萧错已经窜身到她身旁跳上了拔步床,站在了水蓝锦缎帐子的后头。
与此同时珠帘哗啦作响,梳云已端着药进来:“姑娘,药拿来了,夫人还特地去孙娘子那里问过,在你药里加了驱寒的药。夫人才刚去给老太太请安之前还让婢子嘱咐您,药千万要吃光,姜汤也都要吃了,否则落下宫寒的病根儿,往后怕不好生养呢。”
傅萦恨不能去捂着梳云的嘴。
端药就端药,还解释个什么啊!
她的拔步床四周围的是浅蓝的锦缎帐子,外头罩了一层轻纱,萧错躲藏的位置正是站在她脚下,他二人在狭窄的空间中,且还听婢女讨论什么“宫寒”“生养”的话题。
傅萦囧的脸色绯红。萧错更是尴尬。偷听到是一回事,今日在她面前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将药放在那儿吧,我歇会儿待会就用了。你先下去。”
傅萦瞪了萧错一眼。
萧错红着脸不敢看她。
梳云担心傅萦是怕苦不想吃药,但听了吩咐也不敢贸然靠近,就只好站在落地罩旁道:“姑娘,婢子服侍您将药吃了可好?”
不好!她若靠近,萧错就藏不住了!
“先放那吧,待会儿我自然会用的。”傅萦佯作懒怠的掩口打了个呵欠。
“姑娘也乏了,要不吃了药您就睡下吧。顾大人哪里婢子去替您推了,就说您身子不适,可好?”梳云就要靠近。
见梳云迎面过来,傅萦忙掀了被子下地:“不用,我正好也想活动一下,你去四姐姐那里替我借她的木屐来,我的那双拔了缝不能用了,雨天地上湿泞我怕沾湿了鞋,你稍后替我更衣,墨轩哥哥那里让他久侯不妥。”
梳云见傅萦已经下了地,便扶着她在临窗的玫瑰椅坐下,看着她端起白瓷碗来吃药这才放心。
刚预备出去借木屐子,眼角余光却看到远处浅绿的床单沾了一小块暗红的痕迹,梳云便道:“姑娘,待会儿婢子将您的亵衣等物拿来一同换洗了吧。”
傅萦一愣,抬头看向床榻,那该死的暗红印子就在汤婆子旁边,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