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芳芷,周鹭有几分怅然,皆是女子,李芳芷心里怕是不好受,淮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公公升职的消息淮安的官员肯定得到消息了,李芳芷回去,多少双眼睛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黎婉手里的动作一停,不可置信道,“三婶决定了?”
“嗯,不过还没给二弟妹说,茹茹婆婆照顾着,二弟也已经得了消息了,婆婆的意思等临近了再和二弟妹说,担心她闹出什么事来。”
黎婉眼珠一转,继续刨坑,坑大小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让它再深些,黎婉又问道,“三婶可说了二堂嫂回了淮安怎么生活?”李芳芷的经历和她上辈子太相同了,她不懂李家为人如何,要是容不下李芳芷,她回淮安无疑是雪上加霜。
周鹭叹了口气,她接触过李家人,说好是好,可是太穷了,穷得嘴里只看得到钱,李老父子名气大,待人处事极为周到,周到得委屈了家里边的人,李老夫子在书院扶贫助弱,出去应酬也是他掏钱,名声好了,家里却也是一贫如洗,盯着黎婉手里的小锄头,叹息道,“秦家在淮安的宅子没有卖,婆婆的意思,二弟妹回淮安了还住在秦府里边,府里有下人伺候,婆婆会定期给送银子回去,二弟妹吃穿不愁的。”
黎婉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连氏心里还是想再给李芳芷机会的,她又琢磨起一件事来,“那二堂嫂知道吗?”
周鹭摇头,“婆婆不准备和她明说,希望她转得过弯来,别惹是生非才好”
也是,如果真是休了她,一纸休书就够了,然而没有,又让李芳芷住在秦府,的确,稍微一想其中的意思就明白了。
傍晚,天都黑了秦牧隐才从宫里回来,进了院门就看到有一处树下颜色明显不同,泥土被翻新过,上边铺着杂草,上边种植上了一株海棠树,脚步一顿,身后的全安也见着了,解释,“想必是夫人今日种下的!”
秦牧隐侧目,倪了他一眼,全安舌头打结,早上侯爷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多了一株海棠,他是的话完全是废话,讪讪一笑,闭上了嘴。
秦牧隐在屋里做绣活,今日手上沾了泥土,指甲旁边有些脱皮了,长出了倒刺,稍微一刮到,痛得要死,听到脚步声,黎婉抬头,脸上微微一笑,搁下手里的针线,“侯爷,您回来了?”
秦牧隐左右扫了一圈,“天色晚了就别做针线,伤眼睛!”
黎婉服侍他换衣衫,边给他穿衣边道,“不碍事,屋里掌了灯的,对了,今日大堂嫂来了,说是三叔看好了日子,三月初三搬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