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正打量着自己。
那位二楼的年轻人,正是微服出宫的皇上东沐。紫禁城囚不住东沐,只要他愿意,便会出现在这城中的任何地方。任平沙去刘府拜寿,送的什么贺礼,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面摆摊算命的老头儿凑过来,坐在任平沙面前,“这位施主,我观你身上隐隐有红光罩体,你的转运之日到了!”
任平沙看了那算命的一眼,笑了笑,并未说话。算命老儿接着搭讪,“施主少时志极高超,却一直没有伸展拳脚的机会,如今总算要有贵人赏识,可以平步青云,发大财了。”
任平沙笑道,“老先生,您别在我这费口舌了,我不信这些个。”
“我看你的面相万中无一,是少有的大富大贵之象,才和你讲的,一般人我可从不说这些个。”
“只是我守道安贫已久,不求闻达富贵,您老找错人了。说来惭愧,我也稍稍知道些相理,我大略一算,您儿子早上打了媳妇,您儿媳怕是要跟醋坊的伙计私奔去了。”
“你,你休要胡说!我去告你造谣滋事!”
“如果不准,便是我道行太浅,您别当真。”任平沙笑道。
那老头儿立马起身,朝南一路奔回去。东沐给旁边同是便衣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太监紧跟着算命的去了。
一会儿转回来悄悄报告,“主子,那算命的儿子是胡同口开腌菜铺的,整日打老婆没错,算命的刚跑回去找他儿媳,他儿子说去醋坊买醋,一晌午了还没回来呢。”
东沐面露诧异之色,移步下楼,那算命的老头儿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任平沙刚拿出几文钱结账,却被算命的扯住,“我儿媳不见了,我们娶她花了不少聘礼,她到底去哪儿了?”
“莫急,您老坐下掐指算一算吧。”
“你不说我儿媳去了哪里,我就揪你报官,一定是你拐走了他!”
任平沙无奈摇头道,“我刚从那条街走过,看见一个年轻伙计扯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将她塞进一顶轿子里。如今已是夏日,那妇人的头脸却包着围巾,脸上有淤青的伤痕,我本以为是伙计打的,但听那伙计说,‘好姐姐,你跟了我,我以后绝不像他那样,动你半根指头。’那伙计将手中的醋桶往街边一扔,就小跑着,领着软轿走远了。想来是去私奔。待我走过这胡同口,老远又听见里面的男人骂,‘这个死婆娘,买个醋要这么多时候,看回来我不扒了你的皮,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子非打得你哭爹喊娘!”
“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