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慕裳连忙掀被跳下床,摇晃的床惊醒了顾林,半掀开眼便见她穿着里衣站在床前,迷迷糊糊问了句:“怎么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搞虾米。
“淳于蝴蝶发烧了。”也没看顾林,危慕裳穿上拖鞋就朝柜子走去。
“啊?”顾林眼一睁,一瞬间没明白过来,转瞬想到白天的情形,连忙爬起来,“那去医务室找军医么?”
“大晚上的又这么冷,你去敲门不被军医拍死才怪。”一手在柜子里摸索着,危慕裳小声答道,“先给她吃点药,你去打点冷水来给她敷额头。”
危慕裳将小药箱拿到桌上,翻出一片圆白色药片跟一粒胶囊。
“这是什么药?”拿着脸盆看见危慕裳手里的药,顾林疑问了一句,她怎么不知道危慕裳还会开药治病。
“安乃近跟阿莫西林胶囊,退烧消炎的。”倒了点热水将淳于蝴蝶杯中的水加热,危慕裳拿着药端着水杯,踩上了顾林的床。
瞅了眼危慕裳的小药箱,从内到外的日常药品一应俱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顾林摸摸鼻子默默的打水去了,论心细,她真没法跟危慕裳比。
“淳于蝴蝶,醒醒。”把迷迷糊糊的淳于蝴蝶摇醒,将水放到自己床上,危慕裳伸出想将淳于蝴蝶扶起。
“干嘛?”有气无力,混沌中淳于蝴蝶依稀看见危慕裳的脸,疲惫的眼一闭又想睡去。
见淳于蝴蝶刚睁开又闭上的眼睛,危慕裳左手直接穿过她脖子,将她半扶起:“起来吃点药再睡,你发烧了。”
“发烧?”瞥见递到唇边的两粒药,淳于蝴蝶乖乖的张开嘴。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她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还冷得发抖。
喂淳于蝴蝶喝下药后,危慕裳爬上塌将自己的被子也给她盖上,四周捂得死死的,将淳于蝴蝶包成了个肥粽子。
接过顾林递来的冷毛巾,叠成小长方块给她敷在额头,危慕裳便翻下床跟顾林挤一张床。
危慕裳刚躺下,就被顾林一把抱住,八爪鱼般盘在她身上。
危慕裳莞尔,下巴碰了碰蹭在她脖颈的脑袋:“你这是在撒娇么?”
“嗯哼!”顾林闭着眼闷哼一声,抱着危慕裳的手脚更紧了紧,语气酸溜溜道:“干嘛这么照顾她?让我觉得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听顾林如此语气,危慕裳眸光闪了闪,从母亲去世与顾林认识后,在孤儿院那个弱肉强食的暗黑地方,弱小的她们相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