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相互照顾,那个时候相依为命的感觉,甚至强过她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
跟母亲在一起时,有母亲护着她,她只要想怎样才能让明天过得更好就行。而在孤儿院,她跟顾林想得是,怎样才能吃了这顿不饿下一顿,要怎样才能活到明天。
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知道顾林也不会。
轻轻吻了下顾林的头顶,危慕裳柔声缓缓道:“别瞎想,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在一起。”
那份心灵的相系,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她们心底都有一份依恋,那种握住对方的手才安心的感觉,时常让危慕裳觉得,她跟顾林就像双生子一样。
她庆辛,在她最落魄最艰难的境地时,遇到了顾林,这个既是损友更是一生挚友的女子。
这个晚上危慕裳跟顾林都没睡好,上半夜是危慕裳隔五分钟就起来帮淳于蝴蝶换冷毛巾,到了下半夜顾林看不下去了,一把揪住危慕裳将她塞到了床里侧,自己起来帮淳于蝴蝶换毛巾。
半梦半醒间,听到顾林说淳于蝴蝶没那么烫了,危慕裳才放下心来,别烧退不下来烧坏脑子了。
睡梦中的淳于蝴蝶睡得非常不安稳,身体忽冷忽热的煎熬着,眼皮下的眼珠转动几圈后缓缓睁开,看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热烘烘、浑身湿润、粘黏不舒服的感觉随即传到大脑,眉头一皱,手一抬就将被子掀开,貌似被子比平常重了不少。
“你干嘛!”一手拿着冷毛巾,顾林刚踩上塌就见淳于蝴蝶掀被子,眼一瞪一把压下。
被子刚掀开一半就被一道冷喝吓到,淳于蝴蝶惊讶的看着床前的顾林。
见淳于蝴蝶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瞳,顾林没好气的一把抓下她额头的毛巾,将另一块冷毛巾贴上去,口气有些冲:“发烧了就给我安分点,再掀被子看我不揍你!”
说完还将拳头举到淳于蝴蝶眼前挥了挥,看了眼时钟还有半个钟才起床,顾林将毛巾一扔钻进被窝,搂着危慕裳暖和的身子,舒服的呢喃:“总算可以好好睡觉了。”
顾林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弄得淳于蝴蝶莫名其妙。
发烧?
迷茫的拿下额头的毛巾,一低头发现自己盖了两床被子,扭头看向危慕裳空空如也的床铺,淳于蝴蝶微皱起眉,将头伸出床沿,看到了桌子上的脸盆跟毛巾,再伸出点看到危慕裳跟顾林紧挨在一起的头。
眸光闪了闪,淳于蝴蝶重新躺回床上,认真想了下:好像,模糊中有人叫她吃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