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全是凌厉,她敏锐的问道:
“卫侯是想追查军粮的事情?”
兰子义道:
“不是军粮,是太仓粮。”
月山间没有回应兰子义这句话,她静静地等候,等候兰子义继续把话说完。
兰子义接续说道:
“军粮之事牵扯极广,真要是捅出来鱼公公都会站到我对面去。出京之前鱼公公让我把军粮的亏空塞进太仓亏空,把这屁股擦干净。正好现在那几个粮商手底下有现成的证据可资利用,我让罗应民弹劾此事,把那几个粮商祭出去,只要粮商人头落地,杜京那边我就好交代了。”
月山间笑了笑,她道:
“卫侯真是心思缜密,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只是卫侯可曾想过,一旦案子开始就不归卫侯说了算,万一查到军粮那里,卫侯你打算怎么收场?”
兰子义道:
“这事迟早要被查出来,早点出来正好可以敲山震虎,公公虽然离此事近,但他终究没有参与其中,外人捉住点蛛丝马迹只会对章鸣岳和德王造成严重影响,公公那里只会伤及皮毛。
再说了,我只是告诉罗应民有奸商盗卖太仓粮,又没告诉他这是军粮,真要有谁查到军粮那里那只是他不长眼,与我兰子义有何干系?“
月山间笑道:
“卫侯你还真是会偷梁换柱啊,罗应民才刚和你走到一块你就想着算计他,照你这性情你会何时动手算计爹呢?”
兰子义伸手抬起月山间的下巴,他道:
“我这不叫偷梁换柱,我这叫去胡吞狼。那罗应民本就是狗官一个,我早想杀他,借着这件事情给他挖个坑也没坏处。
至于公公,我是不敢算计的,我真要是对公公有一点心思,月儿你岂能容我活到第二天?“
月山间闻言低头嘻嘻笑了起来,她道:
“卫侯你们落雁关里就那么缺女人吗?怎么生冷不忌?我现在画成这幅鬼样子你居然都能动色心。”
兰子义道:
“因为我知道月儿你这层厚粉之下藏着怎样的一张俏丽脸蛋。”
说着兰子义放开手,他问月山间道:
“说道这里你为何还是这幅打扮?而且你给我擦脸为什么不把我胡子摘了?你我这样装扮不嫌累吗?”
月山间道:
“卫侯上船时和下船时不一样可是会引起船家疑心的。你想让船家回去禀报官府你便把胡子摘了吧。”
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