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知道了。”
张亥不再与他多费唇舌,只轻喝一声:“来人!带上来。”
随着张亥一声令下。
两名衙役就抬着一副载了人的担架,从后堂中穿了出来,最后连人带担架,就近放置在了陆家父子的身旁。
父子俩偏头一瞧。
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尤其是陆二公子,更是如同蛆虫一帮连滚带爬的远离爬去,一边爬还一边惊叫:“鬼啊,鬼啊!”
就连陆谨此刻也顾不得为自己脱罪,瞪大了双眼,汗流如柱,抬起枷锁,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来人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原来那个被他们以五百两收买,带猛火油前去烧毁架阁库,被他们确认死在流窜盗匪刀下的府衙书吏,此刻竟喘着粗气,干涸的嗓子暂且说不出话。
但那一声声如狼般的嘶吼。
那屡屡抬起想要发力,却又跌落回去的手掌。
那股充满憎恨,简直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直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此刻,陆谨相信。
若不是背还裹着厚厚的渗血布带,行动不便。
这人只怕能活生生的从担架上爬下来,就算是只用嘴,也能把他们活活咬死。
“陆谨,你可识得此人?”
这一刻。
陆老爷的脑子运转到生平最高速,在飞速确认了一番陆家与书吏接触的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证明身份的凭证后,纵是方才他们已然漏了破绽,纵使这书吏的嗓子总能治好,这会的陆谨也只得嘴硬道:“大人,草民不认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