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都没有汇聚在此人,而是汇聚在了吏部的最高领导人,吏部尚书刘崧的身上。
自汉唐以后,朝会几乎就奉行一个君臣默契的潜规则。
能拿到大朝会上议论的国策,基本就是已然确认的事宜。
所谓的这些国策和事宜登上大朝会之前,国策的执行人或是建议者基本都会单独与皇帝,在御书房磋商好基本的准绳。
旨在大朝会上,进行一些拾遗补缺的讨论,同时。维系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不专权不善权,为君者听取建议,相互成就的名声罢了。
但同时。
为了国策的顺利通过。
践行国策的官员,一般都会提前知会政治盟友,以达到替自己壮声势,辅佐国策顺利施行的目的。
这也就是所谓朋党的雏形。
可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吏部尚书刘崧的身上,大家又都彼此注意到这点时,一个怀疑便合理产生。
朝会结束了,你来个突然袭击。
没跟太子打招呼,也没跟同僚们知会过半句,你想干什么?
刘崧此刻也额角生汗。
他非常想解释一句,这不是他的授意,是底下人的自作主张。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他是吏部的头头,说底下的人办事他不知道,有人信吗?
就算真信了。
你一个吏部尚书,连底下的人都管不住,这个位置你还坐不坐的稳了。
不行要不就换个人上?
他刘崧要认了,半辈子积攒的名声和老脸就都没了。
自己可以被贬,可以致仕,但绝对不能是在这个关口以这种理由被下放啊。
动念间,刘崧迅速出列道:“太子殿下,臣下僭越,坏了规矩,臣该当领罪,但臣请太子殿下开恩,允臣当庭先行处理好吏部内务事宜。”
朱标瞄了一眼刘崧。
又看向了尤自镇定的立于文武之间的吏部主事,随意的抬了抬手,兴致缺缺道:“准。”
“谢太子殿下。”
刘崧得了朱标的意,也就平复下心绪,无视了所有文武百官投来的看热闹的目光,看着出列的这名不相熟吏部主事,开口既直指要害发问道:“邹平,某记得,汝出身江东,居吏部主事之职已有两年之久,在朝为官更是已有五年。”
“虽政绩平平,但历来为人持重。”
“今日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