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奏本竟不先与上官知会,而是在大朝会上突然奏呈?”
“是本官这几日未在吏部衙门当值?”
“还是说,是本官有哪里做的不妥,亦或是有意打压了你,令你不得不越级呈奏?”
这一连串的反问,令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兴致缺缺的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有反应迟钝些的,也在同僚的提醒下暗自称妙。
能身居高位者,除了背景深厚,只能充当冲锋陷阵的那群工具人,其余哪一个不是脑子顶尖活泛的人杰。
刘崧者这几问。
虽没有半句否定下属,和他直接划清界限的话语。
却明晃晃的告诉了众人。
这事我事先不知情。
只要他不是被打个措手不及,裤裆粘黄泥,这事的核实和查证都太好办了。
怎么说他也是吏部的最高官员。
但他这几问最妙之处就在于,他并没有直接抨击给他找事,突然袭击的吏部主事,却明晃晃的点明了他的浙东出身。
既消减了淮西党对他官位的觊觎。
也减少了浙东党发难的可能。
同时以包容的胸怀和态度,向朱标佐证了自己对于吏部的掌控力,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这越级上报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影响。
几可为自证之典范了。
然而,面对刘崧这通近乎高光时刻的质证,出列的官员只面露尴尬的一笑,冲着离自己丈许距离的刘崧低声道:“大人,我就是想表个功,不至于吧。”
“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