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理睬。她安静地轻轻地抚摸白玉脂粉奁,里里外外,细细地检查,包括白玉脂粉奁里藏着的脂粉。
这阵子,家中接二连三出事。老太太被气病了好几回,身子骨已是虚弱。她本就憔悴苍老了很多,此时此刻看起来,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苏彧回头看来,看着在哭闹声,争吵声中无比缄默的老母亲,他眼中闪过丝丝心疼。虽有犹豫,他还是走了过去,坐在母亲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很多时候无声的安慰比言语更有力量。老太太虽然仍旧不声不响,却还是慢慢地靠在小儿子身上了。
程馥甄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以往她总觉得苏彧不像老太太的儿子。可是,这个时候,苏彧却比二爷更像是老太太的儿子。
程馥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像”这个字,或许是因为苏彧平素太冷漠了吧。
大夫人和二爷他们还在争辩着。
就算证据不确凿,二爷都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时机彻底挤兑掉大房的,何况,这一回还是铁证如山。
过了一会儿,林警长和陈少尉就回来了。林警长已经把白玉脂粉奁失窃案的来龙去脉同陈少尉说明。而陈少尉带来的士兵也没在苏宅里搜查出别的来。
大夫人一见他们回来,越发大声喊冤。
“林警长,大爷以往待你可不薄呀!你不能伙同二爷这般污蔑污蔑孤儿寡母。”
这话一出,林警长没怒,二爷就先怒了,“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孤儿寡母,我大哥还没死你!来人,把大夫人和大小姐看好了,不许她们出这个门!”
“林警长,别跟女人一般见识!走走,咱们到外头说去。”
二爷一边给林警长陪笑脸,一边带他们往屋外走。见状,程馥甄连忙避开,拉着馥梦站到一旁去。二爷他们刚出来,苏彧也就跟了出来。
既然知晓卢督军为何而来,二爷也就不跟这位陈少尉多辩解了,他敬上上等的香烟,问说,“陈少尉,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什么发现,不过,那两个人我得带回去审问。二爷,没意见吧?”陈少尉问道。
二爷朝不远处的两个小厮看去,笑了笑,“没意见没意见。这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准备了薄酒,还请二位赏个脸,喝几杯再走。”
“呵呵,林警长留下吧,我可没这口福。卢督军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陈少尉怪里怪气地的,林警长自然也不敢留下,他笑呵呵说,“我也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