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孟尝英再次出列说请陛下处理秦家的遗腹子,“此子生于秦家谋逆时,理当同父族同罪,周信身为朝廷命官,公然包庇,知法犯法,也请陛下严查。“
齐枞汶故作犹豫后说,“八皇子还未周岁,朕不欲在此期间处理贵妃的家事。”
不等孟尝英再说,齐枞汶又说,“朕在病中,让朝臣们商议太子人选,如今朕都好了,怎么这个人选还没出来?”
薛清泰将养了半年,能下地了就来上朝,此时闻听陛下询问,立即出列表示,“国立长君,二皇子居长,性情仁厚,饱览诗书,可堪为嗣。”
“不可。”广平侯下意识就出口阻止,他心里恨极,当初为了不让薛清泰在陛下面前请立二皇子,特意寻人伤了他,让他不能出门,没想到等他好了,这太子之事都没有尘埃落地,这事又回到原点。
早知道那日就弄死了他,广平侯发狠想,却拱手对上座的齐枞汶道,"礼法有云,国立嫡君,如今地泰宫有皇子,怎么能越过他而立其他?“
”地泰宫小皇子,并不是皇后娘娘所出。“有人出列回。
”不管是不是皇后娘娘所出,如今小皇子在地泰宫养着,日后谱上也是皇后养子,如何不能算是嫡子。”
夏伯侯说。
“国立储君,如果是皇后娘娘嫡出,此刻自然是无二话,但是礼法上,可没有说皇后的养子一定要被立为太子。”
夏伯侯笑了,“就这朝上,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子就数不胜数,更不要提外面的藩王,由养子承继的不在少数,夏大人的意思,他们都做不得数?”
“地泰宫小皇子还在襁褓中,而二皇子已经过了最容易夭折的年纪。”薛清泰说。
“薛清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诅咒皇子。”夏伯侯厉声喝道。
“够了。”齐枞汶出言喝止,“朝堂之上,诸位都是国之重臣,这样吵闹如市井,成何体统。”
“这事等你们商议出结果,再来告诉朕。”齐枞汶退朝回后宫去了。
朝堂上暗嘲涌动,人人都在看眼色,揣测着各自的立场,拥立太子,这就是从龙之功啊,这时谁还能想到那个秦家私生子。
周信回去后就对儿子说,“陛下会保下思秦的性命,你去给他们母子安排,只要不去外面招摇,在自家行事大可随意些。”
玲珑和思秦母子怕牵累周家,自上京来,都是闭门不出。
“是。”周雅说,他今天也在朝上,于是问父亲,“父亲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