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意思,是嘱意谁为太子?”
“陛下自有主意,你切记,不可掺和到立储之事中。”周信说。
“儿子自然不会。”周雅说,当初姑姑姑父一家因谋逆受罪,周家受牵连,几年来都萎靡不振,现如今虽然官复原职,但因着宫里有个势头强劲的宠妃表妹,周家比任何时候都更要谨言慎行。
“只是儿子瞧着,陛下不想立二皇子,也不想立地泰宫的七皇子,只余下,只怕是八皇子更得圣心。”周雅小声说。
“不可胡言。”周信说,“二皇子居长,七皇子居嫡,立太子一事和八皇子没有
干系。”
周雅见父亲斥责自己,不见羞恼,反而心里明白,父亲心里是和他一样想的。
当初贵妃误会周家在危难之际抽刀断水,袖手旁观,这么些年来,对周家只维系面上情,从不私下接见,如今知道当年周家匆匆离京是为了保护秦家仅存这点血脉。
就这一个多月从宫里来的东西,就比这些年赏赐的东西都多。周雅自然不是贪图这些东西,但凡读圣贤书,都想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和他爹已经没机会了,他的子侄辈,也许还能大有作为。
广平侯自下朝后,就在马不停蹄的见官员,见亲信,为了地泰宫的皇子奔波,一直到晚上才歇,因为说话太多,嗓子都哑的不像话,劳累一天,也没胃口吃饭,吃喝些润嗓子的甜汤,夏伯侯在边上说着他见人的情况,
“薛清泰如今在朝,说话可比赵宏安好使的多。”
赵宏安如今赋闲在家,即使他身上还有首辅的名号,如今也没多少人听他的。
“必要时候还是要让他出来,他在朝中这么多年,不会没有心腹和政敌的把柄。”广平侯说,“如今他想要拿价,才会这样推三阻四。”
“二皇子当太子,对他也没有损失,他到底不会像我们一样,有切身的焦急。”夏伯侯呲道,“二皇子真的能当太子吗?”
兄弟两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
夏伯侯脸色变的很精彩,“哥,你说陛下真的想立二皇子为太子吗?”
“我怎么突然感觉,陛下是在溜我们呀?”夏伯侯说,“溜着溜着,最后指不定哪个上位呢?”
“不管陛下想不想立八皇子,二皇子也是梗在咱们面前的一个拦路虎。”广平侯说,“两个我们都要解决掉。”
皇后最近有些奇怪,但凡和贵妃对上,总要阴阳怪气的刺几句,贵妃也是奇怪,往常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