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旁边躺了个人,窝草垛上正在玩手机,比钩子要高一点,但同样瘦得不行。
这与常安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她一直以为能干上绑架的人至少身形壮实,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副瘦猴儿模样。
钩子也在看她。
“怎么,要看清绑你的人长啥样?”
常安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压住心中的恐惧。
“不是。”
“不是就好,劝你安分点,省得吃苦头,等你男人交了赎金,以后各走各的阳关道!”边说边吸着鼻涕。
常安避免与对方眼神接触,缩回草垛,乖乖拿了面包自己啃。
啃了几口,原本蜷在草垛上玩手机的柴鸡突然好似抽搐起来。
钩子搓着脸踢他,“别他娘乱抽!”可柴鸡显然不受自己控制,在地上抓耳挠头,转过来时常安吓了一跳,满脸蜡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几乎是爬到钩子脚边。
“你那边…还有没有货?”
“有屁,有我还在这陪你耗?”钩子说完又是一个哈欠,踢开柴鸡走到桌子旁边,“妈的姓金的什么时候回来?不会拿了钱自己跑路留我们在这等死?”
边说边吸着鼻涕,从身上摸出手机。
正要拨号码,柴鸡冲上去:“你干…什么?”
“给她男人打电话,先弄到钱再说!”
“老金…老金说要等他回来……”
“等等等,他妈天没亮人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个鬼影。”后面又骂了几句,但都是方言,常安听不懂,但有两点她已经确定。
绑匪应该是三个人,而他们口中的老金似乎是主谋,但显然团体不牢固,三人之间都有私心,另外看这两人的样子,鼻涕眼泪,哈欠连天,是…瘾君子!
常安被自己后面的结论吓了一跳。
最后钩子也没打电话,随柴鸡蹲在墙根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毒瘾上来了,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到后来开始用头撞墙,柴鸡更是蜷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一大把,下身裤子都尿湿了,小便失禁。
常安看着这一切,恐惧外加震惊,毕竟以前只知道毒.瘾上来很痛苦,却没真正见过什么样子。
现在亲眼目睹,明明半小时前两人还在耍嘴皮聊天,现在却像狗一样,哦不,应该说连狗都不如,但常安也没太多心思去管他们,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趁机逃出去。
大门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猜测这两个毒瘾发作的匪徒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