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兰理了下膝盖上有些褶皱的毛呢裙。
“是这样啊,小安,你嫁过来时间也不短了吧,撇开近三年不算,就前面那些年,你自问周家待你怎么样?”
常安笑着回答:“很好啊。”
“很好,对吧?特别是老爷子,你自己心里应该都有数的,即便是这几年你不在,老爷子还经常会提起你,还说阿勀没福气。”
常安这点倒是相信的,老爷子对她确实很好,好到可以无条件相信并宠着的地步,但是刘舒兰开头就把老爷子搬出来,这是打算打感情牌?
“妈,您到底想说什么呀?”她捧着咖啡杯,笑得一脸无恐无害。
刘舒兰有种无处使劲的感觉,沉了沉,“算了,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我干脆直接跟你挑明吧,是这样,小安,我最近找了点关系,查了一些事…”
到这刘舒兰稍作停顿,大概是在观察常安会有什么反应,可惜对面的女人只是眼神定了下,没有惊讶,没有心虚,更没有她意料中的害怕或者紧张,更多的是一种迷茫,像是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但这种迷茫也转瞬即逝,刘舒兰就看着常安喝了一口咖啡,柔柔喊:“妈,您应该不只是找了点关系吧,您应该出了钱,雇了私家侦探?”
“……”
“也是,这种家丑不适合外扬,让私家侦探出面比较合适,手法专业,办事效率高,保密性也做得比较好。”
这话显然是嘲讽,换个人说或许你还要觉得她刻薄,可从常安嘴里说出来,怎么说呢?她那张脸真是长得太讨巧了,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眉目间都是一种清淡的顺和,像是永远都裹着一层柔光,所以再尖酸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恼不起。
刘舒兰就觉得一口憋了股子闷气,最可恨的是还被她猜中了,自己确实找了类似私侦的团队操作。
“你知道有人在查你?”
“知道啊。”常安略微皱了下鼻子,“前几天我回埰岗,房东阿婆跟我说了,有人去那边问我过的情况,另外医院门口也蹲点了好几个人吧,所以妈,您何苦一趟趟往长河跑呢,我在哪儿都干了什么,您那边其实都知道。”
常安这话说得有些委屈,但好像又不是委屈婆婆派人跟踪她,而只是委屈婆婆明明知道她的行踪还偏撒谎说去了好几趟长河。
言下之意,妈,您不老实呢!
可怜刘舒兰昨晚失眠了大半宿,躺床上打足了腹稿,是准备过来爽爽当当地把话说清楚的,可被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