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言两语,冷不冷又热不热的态度弄得耳根发燥。
行呐,刘舒兰听常安这口气,怕是打算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了呢。
“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遮遮掩掩。”明人不说暗话嘛,不加粉饰反而更简单。
刘舒兰又喝了一口茶,抿了下,“我确实找人查了,你也别怪我做得过分,请你也理解一下我这当妈的心情,你说你三年前被人绑架,都以为人不在了,你是没见着当年阿勀的样子…”
刘舒兰每每回忆,心里都难受得紧。
“他在那座荒岛上守了两个月,两个月瘦得不成形了,怎么劝都不肯回来,后来是病倒了被人抬回来的,可是人一醒,针管拔了又要上岛去找,你知道我这当妈的…”刘舒兰一时没控制住,声音有些梗。
这倒不是装,是真的难受,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眼看着他一日日消瘦,折磨,失魂落魄,当妈的肯定心疼,而这份心疼,这份周勀吃的苦,如今刘舒兰大概都要归责到常安身上。
“阿勀待你怎样你心里也清楚,当年你走了,甚至这三年他心里都没舒坦过,但是总算熬过来了,也接受了你离世的事实,可是你又冷不丁冒出来,好端端的,没缺胳膊少腿,那你说你这三年都在哪儿呢,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我知道这些话听上去不好听,可是不好听我也要说,既然你不肯回来肯定有你的原因,但是你不能一声不吭,三年呐,不是三天,更不是三个小时,这么多日子,这么大的事,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让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当然,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前段时间我也找过阿勀好几次,想问下到底怎么回事,可他只字不说,我刚开口他就能给我全打回来,你爷爷就更绝了,直接下了死命令,家里上上下下不准问你这三年发生过什么,真是…”
刘舒兰显然对此规定很不满,“老爷子是活得通透,到他这年纪不管不问也正常,可是我不行呐,我不能就这么憋着,糊里糊涂地看着你消失三年又突然回来,好歹得让我知道这三年你都在哪儿,不然回头别人问起来,我怎么回答?我怎么解释?”
刘舒兰说得有些激动,扣在膝盖上的手都在抖。
站在她的立场,常安可以理解,真的,她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三年前说没就没,三年后又突然冒出来,一句交代都没有,任谁都不会放心,更何况还是周家这种家世,怎么可能容得下她不清不楚地存在。
“妈…”常安握着手里的杯子,“您的意思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