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跪在管府门前的他。
就这样,很久很久。
尚书府的人看着这一幅几乎静止的图景,渐渐沉不住气了,特别是那个年迈的老管家。可是广乐公主的大轿就这样在那边一动不动,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
直到长流宫的侍卫统领很有礼貌地表示感谢,并且让他们离去。
离开之前,老管家盯了一动不动的管阔一眼,摇了摇头。
日渐西斜,两个时辰而过,所有的画面似乎都变得有些暗红。
所有的建筑物都仿佛带上了一种苍凉寂寥的韵味。
即使是训练有素的长流宫侍卫都有些沉不住气起来,更不用说那些宫女了,她们本来的端庄素雅之态早就已经跌价,一个个都站得东倒西歪的。
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公主殿下愿意就这样等着管阔做那么愚蠢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是,既然广乐公主不发话,他们也不能够作出什么改变。
他们告诉自己,一个被大多数人看作傻子的人,做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还是挺有可能的。
只有管阔一动都没有动,他就像是一块磐石,默默地承受着时间的流转,还有昔日之光对他的磨损。
管府完了,他并没有像所有人所想象的那样悲伤,痛哭流涕,要生要死过,可是,他的心碎过,后来又愈合了,他没有表现出来,那是因为他是管清和的儿子,他的父亲教育过他,要把一切都埋在心底,哭是没有用的,如果哭有用,那么世界上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事情?
天色越来越暗。
淡淡的异香有些清新,很淑雅。
广乐公主鲜红的宫装拖地,即使是在这暗淡的光线里,依旧明艳无匹,像是一朵红花。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管阔的背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或许,她知道,现在的管阔,就需要这样一种平静。
“你还等在这里做什么,长流宫等着你回去做你的公主殿下。”管阔低声道。
“本宫可不想听到你跪死在这里的消息。”李惜芸淡淡道。
管阔闭了闭眼睛,有些嘲讽地一笑,没有说话。
侍卫统领尽量小心不发出较大声音地靠近,抱拳道:“公主殿下,时候不早了,请保重凤体。”
李惜芸摆了摆手,道:“本宫没有那么脆弱。”
侍卫统领的嘴蠕动了一下,却没能够再说出什么。
“本宫并不知道你准备在这里跪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