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南蛮的旗帜在那小子手里,杀死他,夺过来!”
一些突兀骑兵用突兀语喝喊着,趋之若鹜地冲杀过来。
雨水带着雨声,并不大,于是,他们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而人影却模糊不清,辩不真切。
秦杀是秦地的名刀,雨水顺着它上面的饕餮纹缓缓流淌,再滴落在地,成为了一串珠。
管阔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推测着严重程度,再在心中坚定一下活着出去的信心。
他的背后有三道刀痕,右肩上有一处,脸上也有一处,不过很轻微,只有血痕,其他的地方,都不怎么严重,而且那些伤势对他的行动力影响不大。
紧接着,他看到了无迹马身上依旧在流淌着的血,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匹历经沧桑,早就通了人性,征战沙场许多年的战马,都不声不响,对自己的疼痛置若罔闻,那他管阔,又何必在意太多?
难道自己就连它都不如吗?
他体内有着一股气流在破开阻碍,在各处的筋脉流转,竹简上那神秘的运气法再次发挥作用,酸痛的右手渐渐注入了某种很奇特的力量,无力感开始减轻。
他不断吞吐着气息,雨水落入他的口中,有些酸涩,那种冰凉感觉却让他保持了清醒。
左边,两骑突兀轻骑撞开挡在前面的一名北唐士兵,凶神恶煞地朝着他冲了过来。
既然知道了北唐旗帜就在他的身上,那么那些人也就不会再用看待普通北唐士兵的眼光去看待他了,而是杀意更加明显。
管阔眯起眼睛,透过漫天雨雾,看着他们的动作,分析着他们行动的轨迹,计算着自己待会儿出刀的时机以及方位。
现在,他们是等同的了,他们有马,他有无迹,他们的马刀相对完整,他的秦杀寒光闪闪。
当先一骑撞了过来,马刀向上抬起,然后对着管阔的头颅落下。
后面一骑,也近了。
他横着举起秦杀,伴随着“当”的一声震颤,挡住了第一骑的那一刀,同时身体向着左侧微微避开。
第二把马刀险险地擦过他的腰部。
第一把马刀与秦杀擦碰着火星,交错而过。
当唐刀与马刀分开的同时,管阔向后一挥,同时调转马首,向着右侧方往后迂回。
既然碰上了,那就解决掉那两名突兀骑兵,要不就是被那两人解决,不然的话,后面杀过来的人多了,那就麻烦了。
和他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