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那名突兀人同样往后挥刀,于是和秦杀相撞,各自行远。
突兀人的轻骑不论是人还是马,都习惯了极快的速度、巨大的冲击力,于是,他们的迂回,比起管阔,要不自然很多。
当管阔已经在他们的背后追上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往前冲。
不得不说,无迹马真的是一匹好马,比起他骑着去皇宫的高头大马还要好得多,现在想来,他忽然觉得两种马比起来,自己真的很喜欢战马,而不是那种缓慢踱步的游春马。
他就喜欢现在的那种味道。
前锋陷阵,无迹马,秦杀刀。
长安的荣华富贵,全部都抛到脑后。
长安有酒,我们有刀,长安有泪,我们有血。
来不及迂回过来,突兀骑兵转身一刀。
他们有两个人,他们有绝对的信心杀死这一名普普通通的北唐士兵。
两匹突兀战马分两边,把他夹在了中间,两把马刀和一把秦杀不停地碰撞,管阔左右出刀,他的全身都湿透了,他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更多的是来自雨水,还是血水。
体内气息越来越浓厚,他的目光凌厉,把双方的所有动作都拆解了开来,然后蓦地一刀刺出。
鲜血滴滴哒哒地流,一名突兀轻骑的喉咙口,在这一瞬间,就插着那把秦地名刀秦杀。
那一瞬间,在另一名突兀骑兵的眼里,几乎成为了永恒。
“噗!”
管阔把秦杀抽回,死去的突兀人尸体栽下马去,只留下减速的战马,似乎愣了神,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往前奔,还是停下来。
“刷!”
一刀横斩,管阔拉出一道巨大的弧形,秦杀掠过空气,来到了另一人的项部。
“该死的南蛮!”
亲眼见到自己的同伴就这样死不瞑目,那名突兀骑兵怒不可遏,不闪不避,举着马刀迎了上去。
他的左手离开了马缰,双手握住马刀向着前方劈去,暴怒之下的马刀,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
一声大响,秦杀与马刀狠狠地冲在了一起,震出大片火星,管阔的手臂承受着那股巨大的力量,不断颤抖。
一股气流流经他手臂处的筋脉,那种颤抖逐渐变得轻微,他稳住了。
那名突兀骑兵的身体几乎要向后仰去,不过突兀人马上功夫了得,他狠狠地一夹马肚,战马发出一声表示痛苦的嘶鸣,往着左边不断退去,踏着泥泞,几乎要侧倒。
管阔和突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