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于小婉沐浴更衣,披凤冠霞衣,由贴身丫鬟搀扶,一身新娘的妆扮出场,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于小婉坐在主人的位置,殷勤地招呼秦牧之入座,他们饮茶闲话,一谈如故,聊得兴起,于小婉让小红取过一支玉萧,“公子,我为你吹奏一曲。”
秦牧之点点头,于小婉轻轻移近朱唇,盈盈吹奏起萧来,一曲“驾凤和呜”,音调清越,轻快亮丽,虽只是一人吹呜,却仿佛多种乐器合奏,啁嗽鸟鸣,让人心神荡漾,为之欣喜陶醉。
秦牧之看着于小婉脸上的红腮,痴痴的端详半晌,于小婉忽然停了下来,问秦牧之:“公子,你可懂我刚才吹奏的曲子?”
秦牧之以前听过这首曲子,是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时弹的,便说:“凤求凰!”
于小婉说:“我此时的心境,却跟晚年的卓文君相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秦牧之问:“听说姑娘今天摘花,年纪不过十五,为何心境如此沧桑?”
于小婉一听“摘花”二字,脸色突变,从寝具底下取出一黑皮铁盒,从中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对秦牧之说,“公子休把我看作妓馆贱物,一旦你要了妾身,还望不要负我,否则我今天宁死不从!”
秦牧之抓紧于小婉拿匕首的手,道:“我非俗人,哪会负你?”
“你若不弃,我定生死相依!”于小婉放下匕首,拿起桌上酒杯,深情款款地说:“缘份天注定,请君勿弃,喝了这杯酒!妾便托付终身了。”
秦牧之端起酒杯,与她像夫妻一样喝了交杯酒。之后,两人频频举杯对饮,转眼之间,夜渐深,于小婉两腮飞红,媚眼惺松,不时抬头瞥一眼秦牧之,秦牧之只觉得浑身烘热,心旌摇曳。这时,一位丫鬟上前提醒:“夜深了,请公子与小姐安歇!”随即,她们闭了房门,退出门外,但并没有离开,从门缝里偷窥里面的情况。
“公子,过来一起和衣睡吧,老妈子派人在门外盯梢呢。”于小婉小声说,她宽衣解带,露出的肌肤洁白若雪,脖子后面一颗美人痣恰到好处。
两人和衣而睡,秦牧之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于小婉更加觉得秦牧之是正人君子,心里更加欢喜,依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到了后半夜,于小婉醒了,口渴,浑身发烫,再也睡不着,她吐气如兰,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她在发抖中颤栗,觉得自己仿佛一块寒冰,要融化在秦牧之温暖的怀里。
门外两个丫鬟还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