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明言。”
曹节踱了几步,环视众人,笑道:“依我之见,陛下自幼受外戚乱权之苦,对外戚心存忌惮,朝臣与邓氏越是齐心合力,劝阻陛下,陛下越会心中忌惮;我等身处内宫之中,日夜亲近陛下,朝臣却在宫门之外,远离陛下,陛下定会转而越发亲信我等,而政事机要皆决于陛下一言,只需掌控陛下即可,此其一也!”
众人点头称是,曹节又接着说道:“其二,邓氏一族,擅权专姿已久,多有残暴不法,百姓之中早有怨言,可派人暗中收集其罪证,呈报陛下,这便是民意,陛下可顺应民意,诛除邓氏全族,朝臣也难以反驳。”
“其三,邓皇后为陛下忘却,实乃是年老色衰所致,陛下风流,喜爱美色,郭贵人侍奉已久,年岁已大,与邓皇后相比,自然稳操胜券,只怕难以长久,还需去民间寻得佳人,以取悦圣上,届时龙心大悦,枕边春风,何惧那般迂腐朝臣”,曹节说完,不觉口干舌燥,端起杯中茶一饮而尽。
左悺一声叹息道:“今日听曹公一言,顿觉老矣!想起昔日爷们诛杀梁冀,何等果断决绝,久在宫中养尊处优,已无昔日那般锐气了!”,又转而对众人正色说道:“诸公,杂家以为曹公所言,甚合我意,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杂家也觉得可行,一切照此行事即可”,具瑗点头同意。
徐璜这时又建议道:“若依曹公之言,依仗天子,废黜邓后,诛除邓氏,制衡朝官,何不将那些朝中士大夫不顺从的,全部剪除,以防后患,岂不更好?”
管霸劝阻道:“若是依徐公之言,只怕陛下定然以为我等用心不良,况且李膺、陈蕃等人深受天下士人儒生推崇,冒然杀之,必然引起公愤,陛下也不会违背天下士人之意,真到那时,我等便性命难保,此事万万不可!”
曹节、王甫等人纷纷劝阻,徐璜冷哼一声,不悦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照曹常侍之言行事吧!”
“这妒妇好狠毒的心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郭贵人从赵忠口中得知,邓皇后又诬陷自己之事,早已怒不可遏。
一旁的左丰赶紧劝道:“贵人,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这仇可不能不报。”
“是啊!这皇后三番四次诋毁贵人,奴才等早就看不惯,皇后一向扯高气扬,不理会奴才等死活,还是贵人仁厚”,赵忠不时讨好,满面阿谀之色。
郭贵人心忖:哪是我仁厚,分明是你等贪得无厌,心中虽有不悦,还是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两块金饼递给赵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