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绕过偏厅,来到书房,李皓见二人来此,心中有些诧异,问道:“季然,我听说你平叛立功,入朝受封,怎会来此处?”
李远不免有些尴尬,说道:“陛下已将我罢免,倒是叔父得子,侄儿在此恭贺了。”
“恭贺叔父后继有人”,李胜在后附和道。
李皓想到此事,心中大为舒畅,自己晚年得子,后继有人,抚须笑道:“呵呵,稍后平儿满月酒宴,你二人随我一同前去。”
“叔父为何辞官而去,闲居于此?”这下轮到李远疑惑。
李皓苦笑道:“前番左悺祭祀老子,途经汝南,我并未献媚于他,后朝廷以怠慢天使之罪将我罢免,如今倒也正合我意,闲居归隐,养儿育女,安享晚年吧!”
“叔父,侄儿以为朝中奸佞当道,正应锄奸报国,以报皇恩”,李远劝道。
李皓叹息道:“如今朝政混乱不堪,并非你想得如此简单,我早已心力交瘁,失望至极,不愿再入仕途,倒是你父子几人需多加留意才是。”
“老爷,府外一人姓李名进,自称是您侄儿,是否一见?”这时房门外传来管家禀报声。
“快请到院中相见,”,李皓对着门外管家吩咐一声,见李远面沉如水,和声说道:“季然,往日之事皆以过去,毕竟你二人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随叔父去院中见一见吧!”
李远本不愿相见,耐不住李皓好言相劝,便由李皓拉着往院中走去,李胜跟在身后,默然不语。
李远随着李皓一路往后院走去,踏在片片青砖铺成的绵延小道上,心中百感纠结,瞥了一眼小道两旁漫布的残花枯草,索然无味。不觉间,已至月洞门前,再进数步穿过洞门,豁然开朗,只见院中几株松树依然苍绿挺拔,树下立着一台石桌,四座石凳围绕左右,石桌上茶水不时冒着热气,凝结成一团团白雾腾起。
“咯咯”,顺着一阵阵银铃般笑声望去,只见一清秀娇条的黄衣少女嬉笑不止,正是李皓之女李蕙。其身旁立着一位挺拔男子,年岁约莫二十有余,头戴青巾,身着月牙色长袍,黄肤高鼻,目如寒星,眉似墨画,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家风范。这月牙长袍男子便是方才李皓口中的李进,字君彥,乃是李远同父异母兄弟。
“父亲”,李蕙儿抬眼瞧见李皓三人,便为李皓三人倒上茶,李远、李皓、李进三人环桌而坐,李胜与李蕙儿立于一旁。
李皓见李远、李进二人久久不语,放下早已冷却的杯中茶,当先开口道:“二位贤侄,所谓‘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