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朕滚出去”
正当窦皇后独自于花园咆哮咒骂之时,北宫殿中却传来桓帝一声声怒吼,只见桓帝头发凌乱,赤身裸体,瘫坐于榻前,身前一片狼藉,宛如疯魔一般,一旁田圣等三名佳人伏跪一旁,瑟瑟发抖。
“再拿红丸来”,桓帝望着地上一丝不挂的田圣等人,喘着粗气对殿外吼道。
侍立殿外的张让闻言,接过身旁小宦官递来的药丸,快步进殿,俯首跪行至桓帝身前,哭诉劝道:“陛下,今日已恩宠六位采女,奴才心中担心陛下龙体,斗胆请陛下暂歇,保重龙体。”
桓帝颤颤巍巍起身,晃悠至桌案旁,张让赶忙一旁扶着,刚欲开口再劝,却不料桓帝一把甩开张让,执起案上古琴,狠狠摔于地,张让慌忙扑上接住古琴。
“陛下,摔不得,这把古琴乃是陛下心爱之物,陛下昔日心中旦有不快,便抚琴慰藉,毁之可惜啊”,张让怀抱古琴,叩首苦劝道。
“哈哈”,桓帝大笑不止,瘫坐于地,斥退左右,仅留张让侍奉左右,无力说道:“张让,朕是不是已精衰力竭,至油尽灯枯之时了?”
张让泣道:“陛下今日连番宠信六名佳人,可见陛下尚在盛年,依旧龙精虎猛,然则陛下今日不过有些乏累,不如歇息一番,待明日再服用红丸,恩泽宫中佳丽万人。”
“红丸,红丸,朕只怕离了这红丸,就与你无异了”,桓帝招手示意张让坐至身旁,拍着张让右肩,叹息不已。
张让道:“陛下,那是后宫佳丽之错,只怪他们姿色平庸,不足以侍奉陛下。”
桓帝揽着张让,一起靠着桌案,伸手摸着张让怀中古琴,忽而笑道:“朕幼年之时本想如高渐离一般,一曲高山流水,何其逍遥自在,怎知梁冀专权,朕少年登位,受尽苦楚,单凭五宦之力,剪除奸佞,光复朝纲,又因五宦擅权专姿,朕将其一一铲除,以除后患,为何朕的功绩无人赞颂,朕的满腹苦楚又有何人可诉?”
“当时梁氏权倾朝野,宫中危机四伏,陛下少年英武,隐忍待发,诛除梁氏,救我大汉,实乃当世英主,奴才亦是佩服之至”,张让想起昔日桓帝诛除梁氏,不禁赞道。
桓帝摇头苦笑道:“呵呵,当世英主,你以为朕不知道,如今满朝文武口中虽未明言,朕知晓他们心中都认为朕是个庸才,甚至是个昏君,朕眼未瞎,耳未聋,还未糊涂;这些朝臣也不想想,当年梁冀专权,除了李固等几人为朕据理力争,其他诸人甘为梁氏爪牙,无一人为朕分忧解难,当时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