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5年冬,司空同景上书桓帝,力求改革税赋,桓帝赞同,首次命令各郡、各封国,清查田地,对有田者以亩为单位征收赋税。
然则地方官员与豪强地主不尊法令,阳奉阴违,又有朝廷权贵、宫中宦官为其等遮掩,使得税赋法令如同虚设,百姓负担非未减轻,反而越加沉重,各地百姓怨声载道。
其中野王县令张朔,乃宦官张让之弟,倚仗其兄张让深得桓帝亲信,骄纵跋扈,多行不法,袒护豪强大族,肆意勒索钱财,野王县属吏司马直愤慨不已。
这日深夜,司马直于书房之中,奋笔疾书,将野王县令张朔暴行写成奏章,连夜送交司空同景。同景得知张朔罪行,大怒不已,于朝堂之上上奏桓帝,桓帝却犹豫不决。
金銮殿上,同景怒发冲冠,伏地奏道:“陛下,此时万不可犹豫,张朔暴行罄竹难书,陛下万不可姑息,否则上行下违,良策难以施行,势必民怨四起,朝廷威信何在?”
司隶校尉李膺亦为张朔罪行怒极,附奏道:“请陛下斩张朔,以示法纪,安抚民心。”
老臣陈蕃又奏道:“陛下,张朔当杀,然其兄张让包庇其弟不法,亦要治罪,请陛下明鉴。”
“此乃张朔一人之罪,张让终日在深宫之中,宫外之事毫不知情,与张让有何干系,要杀便杀张朔一人足矣!”,桓帝缓缓说道。
桓帝见陈蕃、李膺等人还欲再言,甚为不耐烦,借故岔开话题,问道:“诸位爱卿,如今西羌暂定,段颎派人来报,东羌叛逆之心不死,请朝廷早定对策,不知汝等以为如何?”
光禄勋应奉奏道:“陛下,西羌连年征战,损耗国库甚巨,臣以为此时不宜再起战事,应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待机而动,还请陛下暂作忍耐。”
“请陛下以天下民生为念,不可再兴战事”,陈蕃、刘瑜等纷纷上奏桓帝停战休息。
桓帝轻哼一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今日朕有些乏累了,暂且退朝”,桓帝下殿之后,众臣才依次退去。
张让闻知此事,一见桓帝下朝回殿,便跪在桓帝面前哭诉,哽咽道:“陛下,奴才一直在宫中服侍陛下,宫外之事所知甚少,二弟张朔在任期间,一心施行陛下所定国策,岂料世家大族倚仗朝中官员庇护,多行不法之举,阻挠新策施行,二弟不得已才依法将其等治罪,还请陛下明断。”
桓帝冷声道:“内忧外患,朝廷外患乃是羌、鲜卑、南蛮等胡夷,朝中大臣以为内忧乃是宫中宦官乱政,朕都想不明白,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