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闻申、董二人被惩以专擅之罪。”
桓帝瞪了陈蕃一眼,斥道:“陈蕃,你是朝中元老,朕一再忍让,不过你是越老越糊涂,再敢多言,休怪朕不念君尘之谊。”
太中大夫程阿趁机奏道:“赦令既已传达,四人本应依诏而行,却擅权专姿,肆意妄为,国法难容,而且陛下乃是仁慈之君,这四人动辄灭人全族数百人,手段残暴,令人发指,若不惩处,有违陛下宽仁之名。”
中散大夫樊陵继而忧声道:“陛下,四人不可饶恕,若是今日赦免四人,日后朝廷官吏人人效法,则陛下诏令难行,陛下何以统驭官属,岂不天下大乱?”
“程、樊二位大人言之有理,若论国法,四人逆诏而行,当诛其全族”,典正郭防、尚书令廉忠等人纷纷附议道。
“陛下,万万不可”,陈蕃跪地泣诉道:“宫中宦官曹节、王甫、侯览、魏彪、苏康等十三人,党羽遍布,作威作福,对朝中忠贞清廉之人,多方设法,妄加诬陷,老臣恳请陛下割塞宦官乱政之源,精选清正高洁之士,罢斥谄媚奸邪之徒,如此可上合天意,下抚民心,清平之世近在眼前,陛下三思。”
“来人,送老爱卿回府”,桓帝早已恼怒万分,然陈蕃乃是朝中老臣,名动朝野,昔日诛杀梁冀颇有功劳,门生故吏遍布,若是处置,只怕朝野反对声一片,便让卫士将陈蕃送回府中,赶下朝堂。
桓帝怒气难消,瞥了一眼未发一言的司徒胡广,欲言又止,转眼瞧见胡广身后的李膺,想起就是李膺屡次违背赦令,顿时火冒三丈,对李膺喝问道:“李膺,你以为这四人当如何处置?”
李膺昂首阔步,上前奏道:“陛下不该轻信一面之词,刘质四人虽有过失,罪不至死。”
“呵呵”,桓帝冷笑道:“朕险些忘了,若说这违诏逆行之举,还是出自李校尉之手,先是张朔,后是张元,刘质等四人还应尊你为师才是,不知这四人可曾登过李府龙门,拜在你门下?”
李膺心中咯噔一下,桓帝的笑声不觉让他心悸,强自镇定道:“张朔、张元罪不容诛,臣依律治罪,不觉有错,而且臣与这四人并不相识,也未曾有过来往,只是据实而奏,请陛下明察。”
“朕问你知罪否?”,桓帝怒吼一声,一切太过突然,没想到桓帝突然龙颜大怒,满朝文武纷纷低头不语。
李膺此时已汗流浃背,惊惧不安,俯首道:“不知臣所犯何罪?”
“呵呵,还不知罪,真是顽固不化”,桓帝怒极而笑,看也不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