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众人想起方才刺客,后怕不已,将刺客面罩一一揭开,只见这些刺客面容俱毁,令人作呕,董氏赶紧让张协打扫收拾掉,心中疑惑不安。
“三位大人,我母子向来安分守己,困居家中,从未开罪他人,不知是何人欲害我母子?”董氏心中一直疑惧不安,见张让等人欲言又止,便将三人引入后堂,屏退左右,好声问道。
张让为难道:“夫人,非是奴才等有意隐瞒,只是奴才等身份低微,若是胡言乱语,日后恐性命难保,还请夫人体谅。”
“唉,我儿自幼丧父,家道中落,我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幸得家中父兄时常救济护佑,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董氏想起昔日种种困顿,满面伤感。董氏见三人沉默不语,又唤来门外的刘宏,落泪不止,刘宏不时为董氏擦拭眼角泪水。
蹇硕素来脾气直硬,不忿道:“刺客之事,不是窦太后所为,便是渤海王刘悝所派,夫人尽可宽心,奴才等定誓死护卫夫人与侯爷。”
“啊,窦太后、渤海王”,董氏闻言一惊,面色霎时苍白,无力道:“我儿不日将登大位,身居天子之尊,他二人怎敢如此?”
赵忠叹口气,摇头道:“夫人有所不知,渤海王刘悝早就心怀不轨,觊觎帝位,先帝念及兄弟之情,不忍惩处,临终之际,更是对刘悝厚赐有加,却不料刘悝贼心不死,意图刺杀夫人母子,图谋嗣君之位。”
“至于窦太后”,赵忠戛然而止,低头沉思半晌,猜测道:“侯爷嗣君之位多蒙太后保举,想必定不会加害侯爷,不过窦太后却对夫人有所忌惮,莫非欲谋刺夫人?”
董氏听完,吓得慌忙无措,紧紧抱着刘宏,哭泣道:“那我母子二人岂非凶多吉少?该如何是好?”
张让不忍道:“为今之计,夫人万不可随侯爷入洛阳,否则必然引起太后忌讳,招致杀身之祸,宜安居河间,暂作忍耐,奴才等自会从中周旋,早日让夫人入京受封,母子团聚。”
“哦!也只得如此,可是渤海近邻河间,刘悝又岂能善罢甘休?”董氏闻言一喜,忽而想起刘悝虎视眈眈,不由转喜为忧。
赵忠笑道:“刘悝不足为惧,明日迎驾车队即至,刘悝亦不敢造次,待侯爷入京登位后,若要惩治刘悝,一纸诏令即可。”
董氏看着为刺客惊吓过度的刘宏,拉着刘宏起身,向张让三人一拜,恳求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我儿尚且年幼,入京之后,还望三位大人多加照拂。”
张让三人赶忙叩首,惊慌道:“夫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