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我三人担不得此礼,辅助嗣君乃是我等本分之事,日后自当誓死效忠,夫人快起。”
“我儿需牢记三位大人今日恩情,日后定要厚报”,董氏拉着刘宏扶起张让三人,对刘宏细细叮嘱道。
而童渊、李彦二人行刺失败,奔逃走脱,一路往渤海赶去。行至半路,童渊忽而拉住李彦,忧声道:“二弟,依我之见,此番行刺失败,刘悝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回去必死无疑。”
“兄长,若不回去,家中老小又当如何是好?”李彦叹息一声,心中怎不知回去必死,只是家中妻小难以割舍。
童渊思虑片刻,看着眼前一片崇山峻岭,说道:“倒不如暂且隐匿行踪,藏身深山野林之中,暗中将此事告知岳父大人,待风波过后,再悄悄折回家中,如何?”
“好,就按兄长意思去办”,李彦觉得童渊所言颇有道理,便索性在河间深山隐藏,直至刘悝身死国灭,才敢回乡与家人团聚。
次日,曹节率队赶至河间迎立刘宏入京,董氏自知难以入京,苦闷不已,含泪将刘宏送上銮驾。刘宏几番号啕大哭,不肯登车,奈何诏命难违,母子只得分居两地。王越因剑术高超,又昨夜护主有功,便遵董氏之命,随从护卫刘宏。
刘宏车驾方出河间,却闻渤海王刘悝因未能继承皇位,愤恨狂怒,欲带兵劫持车驾,曹节等人惊惧不安,一路提心吊胆。
几日后,车驾至邺城暂歇,当地官吏百姓纷纷沿途叩拜,曹节等人见刘悝并未派兵来追,心中稍安。刘宏见到两旁百姓蜂拥跪地,均不敢抬头,不禁对车旁王越好奇道:“王师父,为何这些人不敢抬头看我?”
王越空有一身剑术,却不得求官之路,前番护驾有功,如今又随驾回京,知晓此时正是搏得名位的好时机,一路对刘宏百般讨好,极尽阿谀,这也引得曹节不喜。
正在王越喜不自禁之时,闻听刘宏之言,赶忙笑道:“侯爷即将登位,继承大统,乡野百姓不敢窥视天颜。”
刘宏似懂非懂,左顾右盼,忽而瞥见人群之中有一幼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正抬头打量自己,一脸好奇,手指幼童疑惑道:“那他为何抬头看我?”
“谁敢如此大胆”,王越顿时向人群中扫了一眼,那幼童见王越凶神恶煞,怡然不惧,反而头抬得更高,旁边一位中年人赶紧将其摁下。
这幼童姓刘名备,涿郡人,时年七岁,祖父刘雄曾被举为孝廉,官至东郡范县令,后其父刘弘早亡,家道中落,只得与寡母艰苦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