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钦佩。尚书刘猛、刁韪、韦良等人皆是忠正之人,自知窦武、陈蕃冤情,早对宦官暗怀怨恨,却是摄于宦官威势,不敢明言,先前尚且看轻张奂,此刻无不赞赏有加。
而曹陵、樊陵、程阿等阉宦党羽,自是不愿张奂得逞,齐齐恭声奏道:“窦武、陈蕃乃谋逆暴徒,张奂竟敢为二人鸣冤,必是其党羽,此等心怀否侧之辈,万不可轻饶。”
“陛下,大司农之言甚是,臣恭请陛下为窦武、陈蕃平反冤情”,司隶校尉李膺昔日本与张奂相识,后因窦武之事,埋怨张奂,今日见张奂敢为人先,不惧宦官权威,怨气尽消。
不待曹节开口,张奂抢先又是奏道:“陛下,臣还有一言,皇太后于陛下有拥立之恩,今幽居南宫云台,恩礼不接,朝中众臣俱不敢言,大失人心;而历代先帝,皆躬行孝道,陛下当思恪尽孝道,迎回太后,以报太后恩情,则民心归附,天下幸甚!”
樊陵赶忙绕道张奂身前,反问道:“窦武谋反作乱,窦氏本该株连全族,而今太后尚且安居宫中,已是天恩浩荡,岂可再作非分之想?”
“所谓‘父子兄弟,罪不相及’,昔日太后定策宫闱,援立天子,于陛下恩情厚重,而窦氏之祸,岂可罪加太后、幽居云台?上苍亦有不忍,假使太后不得照料,突发恶疾,陛下当有何面目以见天下?”
张奂驳斥樊陵一番,又是哽咽跪奏道:“昔日,周襄王不敬孝其母,夷狄遂致交侵,而和帝不绝窦氏之恩,后世传为美谈;陛下今以桓帝为父,岂能不以太后为母哉?况天子行孝,四夷和平,方今诸夷作乱,兵祸连年,边疆不宁,愿陛下早日迎回太后,敬孝道,安天下。”
曹节气的面色铁青,牙齿抖动,满腔怨气,恨不得将张奂撕碎咬烂。而灵帝听得清楚,张奂上言为窦武鸣冤,灵帝本是不悦,后言及窦太后,言辞恳切,心中不由触动,伤感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太后对朕多有恩情,且容朕思量一番,再作计较,卿等暂且退下。”
“陛下,臣还有一言要奏”,张奂眼见灵帝欲退朝而去,赶忙跪行几步,叩首阶下,高声奏道:“三公乃社稷重臣,朝中宰辅,观今之三公,皆是无德食禄之徒,招贼引寇之辈,献媚奸佞,助纣为虐,不足以胜任;陛下可借异象之事,悉数罢免,再择选贤良之臣充任,辅政安民,国必昌盛!”
张奂话刚说完,曹节拉着灵帝已去往后殿,众臣一一鱼贯而出,各归其府。灵帝虽赞许张奂之言,却也不能自作主张,行至后殿,问道曹节:“张奂之言,确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