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是对太后不敬孝道,恐为天下人诟病,朕欲亲往南宫,迎回太后,尔等以为如何?”
“陛下,张奂其心可诛,若是迎回窦太后,陛下生母又作何安置?张奂实则欲借窦太后重掌宫中,而窦太后岂可不记恨窦武之死,势必与张奂、李膺等人结为一党,为祸朝廷,请陛下三思而行”,曹节等人闻言色变,深恐灵帝为张奂所感,自是竭力劝阻,诋毁张奂,又引来灵帝生母董氏从旁劝导,诉及昔日河间苦楚。
灵帝终归年少,胸无主意,又一次听信宦官之言,此事不了了之。张奂也因此遭到宦官记恨,被贬为太常,曹节意在让张奂适可而止。
这张奂虽遭贬官,却毫不在乎,甚得朝中大臣赞许,一时间张奂之名,洛阳无人不知。此时,若是明智之人,自当深居宅中,不闻外事,以安身保命。张奂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再度拉拢司隶校尉李膺、尚书刘猛、刁韪、韦良等人,联名上书弹劾司空许训、太尉刘嚣、司徒胡广三人阿谀宦官、不务实事,举荐王畅、李膺参三公之选。
曹节等人自是恼恨不已,未想到张奂如此执拗,不听警告,且多嘴多舌,着实厌恶,便让灵帝下诏严斥张奂,加以惩戒。而张奂接得诏令,淡定从容,自请入狱,监禁三日才得以释放,但仍罚俸三月赎罪。
司隶校尉一职权势甚重,故而曹节趁机让灵帝罢免李膺,重新选拔他人充任。却有宦官党羽王寓,倚仗阉宦权势骄横不法,见李膺免官,司隶校尉空缺,便威吓朝臣举荐自己为司隶校尉。百官畏惮,纷纷应从,惟独张奂严词相拒,并上书阐明此事,弹劾宦官,惹得王寓暗中记恨。
张奂一连三次上书弹劾宦官,虽是不得纳谏,却也名噪一时,士族公卿称道不已。正待此时,张奂忽而卧病在床,深养宅中,但凡有来访之客,一律以病体沉重为由谢绝。张奂称病不朝,曹节等人自是欢喜不已,甚至派其弟曹破石入府探望,却为张奂之子张猛驱赶出府,二人险些刀兵相见。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张奂卧床养病,深居不出,倒也乐得安生。却有郎官东郡人谢弼对宦官久怀愤恨,见张奂三度上书弹劾宦官,虽是不得,却也名声大噪,且并无祸事加身,当即寻到杨赐,言及上书之事。
杨家乃官宦世家,门生故吏数之不尽,谢弼昔日曾拜师杨赐,此来便是欲借师生之情,劝动杨赐相助。
方进杨赐书房,谢弼直言不讳,向杨赐道明来意,杨赐轻笑几声,婉言谢绝道:“你欲借异象之名,弹劾宦官,恐难以触动龙心,至于上书谏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