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半晌,忧声道:“看来朝廷百官之中,尚有人对我等内侍,暗生怨恨,不敢明言,而李远以清君侧为名,实则便是要屠戮我等,若是李远不能剿灭,朝中宵小必然窜起作乱,此番定要除去李远。”
“藏头露尾,此人当杀”,曹破石一把将奏章撕去,还是为难道:“兄长还未告知愚弟,如何让段颎甘愿献功于我。”
“浮华急躁”,曹节瞥眼喝斥一声,将曹破石拉直身前,将案上一封书信交予曹破石,低声嘱托一番,曹破石连连点头,满脸欢喜。
次日,曹破石、周慎、韩卓三人奉诏出京,一路奔行至长安,与段颎麾下诸将聚首一堂,高歌饮宴,欢声笑语不断。
待饮宴过后,曹破石私下折回段颎住处,来到段颎书房,段颎赶忙迎入,吩咐下人上茶,笑问道:“曹校尉去而复返,不知所为何事?”
曹破石啧啧嘴,端起下人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下,酒劲稍解,才对段颎说道:“段将军平定东羌,班师回朝,本来可喜可贺;而本校尉深居洛阳,欢愉度日,倒也自在;不料李远作乱,不得已齐齐汇聚此处,心中不忿,故而前来叨扰片刻。”
“哼”,段颎冷哼一声,想起昔日李远不遵自己平羌法令,擅自做主,恩抚张掖羌人,心中恨意直起,怒道:“李远大逆不道,谋反作乱,本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朝廷恩德。”
“自当如此”,曹破石见段颎也是记恨李远,心中狂喜,继而又是摇头叹道:“段将军一心为国,功高劳苦,却也为小人谗言所诬陷,不入朝受封,倒也可免去祸事。”
“此话怎讲?”段颎为之一惊,疑惑问道:“莫非朝中有人向陛下进谗言,诬陷于本将不成?”
曹破石取出先前已撕烂的奏章,交予段颎,佯作不忿道:“正是如此,段将军立下大功,陛下本欲厚赏加封,然朝中士大夫纷纷劝阻,言段将军杀戮过重,野性难驯,且拥兵自重,擅权专姿,应当稍作封赏,不宜过厚。”
曹破石一番扭曲作假,惹得段颎怒不可遏,段颎看完奏章,更是恼恨道:“张奂乃是党人,早已为朝廷禁锢,何人竟敢举荐张奂张奂替我,夺我兵权。”
“还不是朝中士大夫,不敢明言,私下密奏天子,幸得我兄长素知将军忠义,百般为将军辩白,将军这才得以安身于此”,曹破石叹口气,无奈说道。
“本将何以比不得张奂?”段颎气的将奏章揉成一团,扔于火炉烧毁,继而又感激道:“若非曹校尉今日之言,本将尚且蒙在鼓中,贤昆仲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