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唔”,院内李立、韩德扬声大骂,惹得羌人恼怒成狂,眼见一触即发,忽而房门缓缓打开,郭氏将怀中李云娘交托阿蓉,对李立说道:“阿苦,将匕首交予母亲。”
“真美,这卦养羌部中,哪有这等美貌女子”,络腮胡子满眼放光,不住揪着下巴黑须,紧紧盯着郭氏,目不转睛。
郭氏瞧见眼前羌人丑恶作态,眉头紧皱,一脸厌恶,接过李立手中匕首,心忖这些羌人日日跑来骚扰,今日若不将这些人好生打发,难免日后生起祸事,危及家小。
郭氏思虑半晌,顾不得羌人作态,决然道:“先夫不幸病逝,然贱妾誓不移节,今日种种烦扰,皆是我容貌之故,索性今日便给诸位一个答复,免得伤及家小。”
“呵呵,我羌人好武成风,向来以武力夺亲,夫人美貌,让我等叹为观止,夫人何不从众人中择一侍奉?”络腮胡子大笑道:“夫人若肯遂了我,他人定不敢再来烦扰,自可无忧。”
“哈哈”,郭氏大笑三声,忽而手执匕首,截去长发,滚地三圈,浑身沾满灰诟,惊得众羌人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郭氏尤嫌不足,当众扬起匕首,朝着白嫩的面颊连划两下,脸上顿时鲜血直流,脸上两道血痕尤为吓人,众人惊呼一声,阿蓉等人痛哭不止,赶忙抢下郭氏手中匕首。
“小姐,你怎得自毁容貌?”阿蓉紧紧搂着郭氏,手指众羌人,怨骂道:“你等也是七尺男儿,大丈夫在世,当顶天立地,竟然如此欺辱孤儿寡母,心中何以为安?”
“母亲”,李立望着郭氏满面鲜血,瞥了一眼惊诧莫名的络腮胡子,夺过阿蓉手中匕首,一把扑向络腮胡子,匕首直直插入络腮胡子胸口,络腮胡子至死都未反应过来,倒地而亡。
“狗贼,害我母亲毁去容貌,小爷剥了你的皮”,李立依旧不肯作罢,挥起匕首,冲着络腮胡子脸部一通乱砍,将其眼鼻口舌尽皆割去,吓得众羌人不敢相视。
阿蓉不停为郭氏擦拭伤口,而郭氏好似忘却面部疼痛,自言自语道:“良玉百焚不渝,故其贞可贵,竹柏经冬不凋,故见殊列树;三军不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竹柏坚贞亦不可夺也!”
天下女子,何人不爱容貌?众羌人未想到郭氏如此决绝果断,毁面截发,以灰垢身,又听闻郭氏之言,肃然起敬,纷纷面露愧色,拱手谢罪道:“夫人竹柏之志,坚贞守节,确是不可夺也!日后再不会前来烦扰。”
又有一人拱手道:“这位夫人确非寻常人,我等钦佩夫人节气,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