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让、赵忠二人受灵帝之命,四处招揽宾客,举荐入朝为官,又有国舅董宠相助,一时间张让、赵忠二人府上拜访求官者,络绎不绝。当时,每日前往求见张让的宾客,有数百甚至上千之多,马匹车辆充塞府门外街巷。
张让、赵忠、董宠三人见求官者甚多,馈赠颇巨,金银碧玉应有尽有,奇珍异宝纷繁多样,三人看得眼花缭乱,贪欲大起。
“承蒙陛下亲信,派我等为朝廷招揽贤良,只是近日拜访者甚多,又不可尽数纳之,当从中择选才干出众者举荐入朝,二位以为如何?”张让面露为难,向赵忠、董宠二人问道。
董宠惊愕道:“放屁,我已将宾客所赠财物悉数收下,应承其等举荐为官,若是此番食言于人,我这国舅脸面何存?日后还有何人信我?”
“国舅所言甚是,手心手背皆是肉,总不能厚此薄彼”,赵忠苦声道:“只怪我等当时过于轻率,来访宾客所赠礼品,一概收下,以致今日之忧。”
“二位,我倒有一策,既可将宾客所赠财物尽数收下,又不食言于人”,张让阴恻恻笑道。
“张让,你莫要在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本国舅可没空与你在此耽搁”,董宠早就不耐烦,粗声喝道。
“国舅爷息怒”,张让好声劝止董宠,直言道:“依我之见,此番奉陛下诏令,暗中招揽贤才为陛下所用,如今来访者甚多,不过再不能一概接纳,世家权贵子弟自是不能得罪,至于其他诸人,依照所敬献资财之数,酌情予以举荐。”
赵忠犯起嘀咕道:“张常侍之言,却是可行,然我等先前已然收下宾客馈赠,许诺于人,又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还让我将财物原封退回?”董宠别过头去,不悦道:“如此多的财物,突然让我退回,这心中怎是舍得!”
“我又何尝不是!”张让不由嘴角抽搐一下,叫苦不迭,转而悠悠说道:“该退则退,该收则收,然狼多肉少,多少人梦寐以求出仕为官,我等何不将门槛升高,馈赠少于百万财物者,一概不见,至于想要举荐出仕者,所需打点资财,二位可想而知!”
董宠眼前一亮,与赵忠相视一笑,只要送回的钱财能再收回来,一切自是好说。三人大笑之余,董宠忽而打断道:“我还有一事要与二位说道一二,董太妃自入宫之后,未想到宫中开支甚大,单凭每月供奉,实难周转,故而入不敷出,手头日益拮据。”
“国舅爷与董太妃兄妹情谊深厚,张让羡煞不已”,张让闻言顿时眉头微皱,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