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满脸谄笑道:“张让愿将所得三成敬献与董太妃。”
“是极,是极”,赵忠陪笑道:“昔日于河间有幸与董太妃相识,今日董太妃一时困顿,自当鼎力相助,国舅爷尽可宽心。”
“如此便好”,董宠抚须自得道:“我乃董太妃之兄,日后董太妃正位太后,定不负你二人。”
“多谢国舅爷提携”,张让、赵忠二人连连称是,百般逢迎,董宠顿时有些飘飘然,狂笑道:“若非南宫云台窦氏老妇碍着,我家妹子早已登位太后,若想筹措些资财,也不必这般缩手缩脚,偷偷摸摸,这该死的贱妇,真该一刀宰了她。”
“国舅爷慎言,陛下素来对窦太后感恩由衷,此言若是被陛下闻知,怪罪下来,国舅爷难辞其咎”,张让见董宠越说越离谱,慌忙劝阻道。
赵忠闻言,哭笑不得,心忖窦太后虽幽居南宫,然恩威尚在,便是曹节等人亦不敢有此言,这董宠进京才两年不到的光景,毫无根基,仗着自己是天子亲娘舅,就敢如此狂悲,真是莽撞无脑之辈。
“有何可惧!天子莫非还敢治罪与我?”董宠吹着胡子,瞪着双眼,满脸不在意道:“当年天子与董太妃孤儿寡母,家道中落,潦倒于河间,受人欺凌,若非我救济护佑,哪有天子今日风光;而后天子入京继位,董太妃困居河间,窦家恶妇虎视眈眈,若非我入侯府保全,哪有董太妃今日富贵,要说这天子继位第一功臣,非我董宠莫属。”
“国舅爷所言甚是,一切皆是拜国舅爷所赐,日后我二人多多倚仗国舅爷虎威”,张让、赵忠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一番献媚,听得董宠心花怒放。
待董宠离去之后,仅剩张让、赵忠二人,赵忠不屑道:“董宠匹夫,不知深浅,窦太后尚且在世,陛下亦对窦太后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违孝道,况且这董太妃还未登上太后之位,他就敢这般狂妄,早晚不得好死。”
“赵兄,你我二人各分三成财物与董宠,你可舍得?”张让笑呵呵问道。
赵忠气呼呼道:“舍不得又如何!董宠搬出董太妃,若是不分与他董家兄妹,惹来董家怨恨,日后你我二人在宫中如何立足?”
“若我所料不差,这三成财物,定有大半为董宠中饱私囊,少部分进献董太妃,甚至不足一成”,张让不紧不慢道:“这些财物都是你我二人辛苦所得,无端就被董宠截去不少,怎会甘心?”
赵忠见张让之言,有弦外之音,不由急问道:“张兄,你我二人相交多年,就别卖关子,还请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