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威北疆,皆因鲜卑人自幼与马为伴,长于马背,骑**湛,且鲜卑马匹充足,人人以马代步,不似中原以车代步,马匹短缺,耐力不足,当以坚城险关防备,阻其寇入中原腹地,暂无大碍,日后再图之便是。”
“不错,马匹乃是骑兵所倚仗之利器”,陈球略作沉吟,点头道:“既然我朝马匹短缺,马种不及北胡坐骑,而西域大宛等国,盛产骏马,亦可收为己用,搜罗西域良驹,为我大汉精骑所用,日后讨伐鲜卑,更可稳操胜券。”
灵帝兴奋道:“爱卿之言,甚合朕意,疏勒撮尔小邦,作乱西域,无视我朝权威,我泱泱大国,岂容这等鼠辈作祟!朕决意先出兵西征疏勒,威服西域,再寻机北伐鲜卑,扬我国威。”
“陛下,臣还有一言奏陈”,杨赐暗叹一声,这灵帝年少无知,三军征伐哪是这般简单,又是奏道:“俗语有云‘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而今西凉动乱方平,正需与民休息,若是大肆出兵征讨西域,必要征伐民夫、牛马无数,耽误百姓农耕;纵然我大军取胜,西域归附,到时凯旋回归后,百姓卸甲归田,何以为食?何以度日?百姓必然心生怨忿,横生枝节,还请陛下再三斟酌。”
韩卓刚停歇半晌,闻听杨赐之言,旋即叫嚣道:“当年羌人反叛,李远作乱,兵凶战危,我汉军依然坚如磐石,动如虎狼,疏勒小国,远远不如羌人之势,有何可惧!”
“兵者,乃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杨赐不悦回道:“凡大举兴兵征伐,事关一国之兴衰,甚至一国之存亡,韩将军乃是武将出身,熟读兵书,莫非还不知此等浅显道理!”
韩卓为杨赐一番讥讽,顿时恼恨异常,伏于殿下叩请道:“陛下,臣请命出征,为陛下讨平西域,若是不胜,愿以死谢罪。”
“陛下,三军主将不可儿戏,凉州刺史孟佗少有才干,绝非可担当主帅之选”,陈球亦是奏请道:“韩将军虽赤胆忠心,却也非主将之选,臣举荐前荆州刺史度尚挂帅出征。”
度尚于桓帝时期,曾任荆州刺史,知晓兵事,讨平朱盖,威震荆襄。后朱盖余孽窜入交州作乱,被交阯刺史张磐击败,再度窜入荆州为祸。度尚为免受牵连,向朝廷奏报,谎称张磐平叛不力,以致交州贼寇窜入荆州,张磐蒙冤下狱,誓死力辨,结果真相大白,度尚被贬谪至会稽。
“度尚”,灵帝继位之时,度尚早已贬谪会稽,自是不知度尚之事,听陈球提起,心生好奇,呢喃道:“度尚何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