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球赞道:“度尚虽出身寒微,却生性刚毅,为政严峻而不失公平,颇有名声,后升任荆州刺史,平定朱盖之乱,功勋卓著,此等贤才,正当大用。”
“臣以为不可”,樊陵反驳道:“度尚为人自私自利,不遵法度,昔日平定朱盖之乱时,剿贼不尽,为保官爵,竟诬陷交趾刺史张磐,将罪名推脱于他人,此等卑劣行径,怎可但此重任!”
陈球一见是樊陵,顿时怒起,满脸厌恶道:“那依你之见,何人可为帅?”
“司隶校尉段颎知兵善战,久经战阵,先前征讨羌人、平定河西,皆赖段颎之功,比之卫青,不遑多让”,樊陵看也不看陈球,恭声奏道:“远征疏勒,战线绵长,补给艰难,而骑兵行军迅捷,不似步兵缓慢,为免牵连日久,拖垮国库,此次征讨疏勒,当以骑兵为主;司隶校尉段颎擅用骑兵,喜好长途奔袭,昔日征讨羌人,多以此法取胜,威震西凉,且段颎忠心不二,厌恶夷族,臣叩请陛下以段颎为帅,率军出征。”
从始至终,段颎静立一旁,未发一言,当听到樊陵举荐自己为帅,又惊又喜,不觉间有些自得起来,自己一生征伐无数,屡建大功,确是不比卫青逊色。
正待段颎得意洋洋之际,灵帝忽而朝着段颎问道:“段颎,此次征伐疏勒,事关国威,不知你可否取胜而归?”
“臣先祖段会宗公,曾两任西域都护,镇抚西域,于乌孙诸国颇有威望,臣自当秉承先祖遗志,愿效卫青驱逐夷族,仿陈汤讨服西域,挂帅出征,剿灭疏勒”,段颎慨然应声,却被曹节瞪了一眼,段颎心中大惊,连忙叩首,颤巍巍请罪道:“然臣已六十有二,年过花甲,体弱多病,纵有此志,却也有心无力,惟恐中途病故,有误王命,请陛下垂怜!”
段会宗,字子松,西汉将领、外交家,段颎乃是段会宗从曾孙。汉元帝时出任西域都护,后迁任沛郡、雁门等地的太守;阳朔年间,再次出任西域都护,四度出使乌孙,以朝廷名义,平定乌孙内乱,册立新君,于西域甚有威望,后死于任上。
“罢了,主帅之事,且容朕再思虑,卿等退去便是”,灵帝见段颎胡须花白,咳嗽连连,不似作假,不忍段颎再受军旅之苦,不再多说,退朝而去。
方一下朝,段颎心有不甘,急急忙忙寻到曹节,不解问道:“曹公,今日朝堂之上,陛下有意令我为帅,征讨疏勒,何故让我推脱不受?”
“杂家看你也深通兵法,用兵多有机变,今日怎变得如此糊涂”,曹节面露不悦,回了一句,再不搭理段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