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回朝,否则也不会落得个马放南山、自剪羽翼的下场!”
王甫听得云里来雾里去,曹节所言之事,与如今形势,根本风马牛不相及,撇嘴道:“说的轻巧,朝廷诏令一下,他等焉敢不从命!旦有不从,便是谋反作乱,诛灭全族,况且此事与眼下时局有何干系?”
“你且静听我说来”,曹节面露不悦,心忖王甫之前倒也沉稳,如今却变得日益焦躁,不由喝斥王甫一声,继而徐徐说道:“朝廷所忧者,何也?那就是边疆外患,若是当年段颎坚守西凉不回,暗中挑拨汉羌冲突,使得汉羌征战不息,凉州日日有事,则朝廷势必以为凉州局势紧张;如此一来,朝廷不仅不会猜忌段颎,反而会越发倚重段颎,拨出巨资,维持西凉军备,段颎亦可借朝廷财力,蓄养段家士卒,待时日一久,割据西凉亦有可能。”
王甫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忽而说道:“朝廷之忧乃是边疆夷族,深恐夷族侵入汉家内郡,毁灭汉家王朝,照此说来,天子之忧便是皇位。”
“不错,历朝天子,无一不忧惧社稷为人所图谋,皇位为人所觊觎,皇权为人所侵夺,当今陛下亦是如此”,曹节自与灵帝相处至今,隐隐感觉到年轻的灵帝因出身亭侯之家,有些自卑感,而且对于从天而降的皇位,心理防线是异常的脆弱、敏感。
曹节冷笑道:“陛下虽有些智谋,然年纪尚轻,不谙处事之道,且经窦武之乱后,在陛下的内心深处,始终为一种沉重的忧虑所深深困扰,这忧虑如同魔影一般,深深刻印在陛下心中,他这一生也挥之不去。”
王甫这时总算听明白了,展颜一笑,点头道:“曹公之言,于王甫来说,犹如醍醐醒脑,正如昙花一现,霎那间的芳华美不胜收,可惜芳华终将转瞬即逝;陛下的皇位倏忽而至,来的过于突然,陛下早沉醉于宫中的奢侈享乐,因此也日日惧怕这皇位,会在突然之间烟消云散,到时一切富贵荣华、美女娇妾皆会不翼而飞,陛下自是舍不得。”
“啧啧”,曹节自得笑道:“任他千变万化、计毒谋深,我自泰然自若、一力破之;我等便利用陛下忧惧之心,来个将计就计,不断以谋反、叛逆之事来吓唬陛下,让陛下日夜陷于紧张不安之中。”
“好一个将计就计”,王甫抚掌大笑道:“陛下越是惊惧不安,对我等越是有利,到时我等便可趁机誓死捍卫皇权,以护卫天子为名,一举剪除宋酆等贼子,陛下亦将对我二人更为信任,此计果真老辣!”
“不过云台老妇已死去,太后之位空出,自是由董太妃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