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段颎率军至南皮城下,刘悝才知襄楷、王芬二人早弃他而去,怒不可遏,破口大骂。眼见段颎兵临城下,刘悝丝毫未有惊惧,反而不屑一顾,冲左右轻笑道:“段颎不自量力,区区三千军马,也敢来犯我南皮。”
“大王,城中军士两万,人多势众,何惧段颎!”麾下大将史巩、张谅齐齐笑道。
“传令,出城迎敌”,刘悝自得一笑,亲率大军出城迎战,史巩、张谅分左右而立,麾下将领一字排开,刀枪剑戟,寒光闪闪,旌旗招展,鼓声阵阵。
段颎与董卓随即排好阵势,瞧见刘悝倨傲自得之相,段颎当先出马,对着刘悝大喝道:“刘悝,你身为皇亲,受封一国,朝廷待你不薄,你竟敢暗通党人,蓄养私兵,意图谋逆作乱,如今天兵已至,还不下马收降。”
“天子少不更事,任由宦官曹节、王甫把持朝政,诬害正义之士,本王身为皇室宗亲,不忍汉家天下为阉宦所荼毒,这才于渤海招纳忠贞良才,欲讨杀曹节,并未有谋逆之意,此乃阉宦诬陷之词”,刘悝恼怒出马,反唇相讥道:“宦官专权不法,本王忠诚为国,你等不去讨灭宦官,反而助纣为虐,无故兴兵来伐皇室子孙、天子皇叔,真是可笑至极!”
段颎回道:“你招纳朝廷钦犯,蓄养私兵部曲,残害渤海百姓,勾结宫中内侍,莫非这就是臣子之道?”
“哼,段颎”,刘悝怒骂道:“想你段颎也算是平羌功臣,于国有功,何故要作阉人走狗?倒不如与本王联手,一同进兵洛阳,诛除奸佞,匡扶朝纲。”
“既然你反心已决,多说无益,阵前见分晓”,段颎闻言大怒,懒得再与刘悝说道,打马而回,对董卓等诸将言道:“本将方才出马与刘悝答话,暗观刘悝军阵,他虽有两万军兵,却是兵甲不一,阵形松散,皆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董卓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麾下三千飞熊军,个个以一当十,莫说刘悝这两万乌合之众,便是再来个两万,我飞熊军足以破敌,将军静坐阵中,看我飞熊军斩将杀敌。”
“末将愿出阵斩将,以振军威”,董卓此言一出,早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杨定五将急不可耐,拱手请命。
“稚然、阿多身披重甲,乃破城先锋,不宜出阵”,董卓瞧着李傕、郭汜人马皆披挂重甲,摆手劝止二人,转首对其他三将笑道:“可由张济先行出阵。”
张济闻言大喜,手执长把熟铜矛,驱马而出,对着敌阵大喝道:“某乃陇西太守董卓部将张济也!此战定要取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