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商、炎汉代秦一样,如出一辙。”
“嗯!”杨赐紧盯着杨彪,眼中尽是满意,笑道:“国之将亡,法令必定严苛,典制亦是繁多,昔日商纣、秦皇厉行峻法,强颁禁令,随着国势越发衰微,禁令越来越繁多,对臣民防范越来越严苛;商秦尚不自知,反而重用小人,疏远忠良,以致官员不能尽其用,赏罚失当,功臣不得封赏,奸佞肆意弄权,难免上下劳苦,怨声灾难,如此多的严刑酷法,不仅未能安定天下,反使得天下大乱,烽烟四起,自毁宗庙社稷!皆因商秦舍本求末,轻视百姓社稷,重视苛政峻法,怎能不亡!”
杨彪细细思虑起来,继而犹豫道:“父亲,孩儿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车中就你我父子二人,有何不能说!”杨赐淡然说了声。
杨彪深吸口气,徐徐说道:“父亲,如今各地州郡官员,多有违纪不法者,其等贪婪暴虐,如狼似虎,残害百姓,民怨四起,尤以宦官子弟最甚;反观先帝与当今陛下,为维持皇权独尊,忌惮外戚、士大夫,妄图借宦官加以制约,却不知灵活变通,死死恪守旧制,任由官吏盘剥,以致国力日渐衰微,这不也是舍本求末,尤不自知,岂不可笑?”
“我儿有此领悟,为父甚感欣慰,日后当引以为戒,为人处事,应追本溯源,才可定下良策”,杨赐刚说完,不忘叮嘱一句:“不论何时,要以宗族家业为重,万不能冲冠一怒,置祖宗家族不顾。”
“孩儿谨记”,杨彪恭声应下,将杨赐之言,牢记于心。
“父亲,祖父”
正说间,马车已至杨府门前,杨彪扶着杨赐下了车,方一回首,就听得一声娇滴滴的呼唤。父子二人会心一笑,回首看去,府门外一名十岁女孩,正寸步缓进,行至马车前,向杨赐父子恭声行礼。
只见这女孩身材轻盈,温柔绰约,一头靓丽的黑发搭在肩头,娥眉如柳叶般秀长,双眼似星月般明亮,瑶鼻玲珑,樱唇娇艳,洁白如雪般的瓜子脸,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几丝微红。随着春风轻舞,女孩肩头的秀发微微飘起,后颈如玉脂般的雪肌大片露出,女孩轻轻扬起纤纤细指,挽起长发,尽显一副娴静淡雅的气质,清丽绝俗的灵动,此女正是杨赐孙女、杨彪独女,杨采。
“呵呵,采儿,你不在内院读书,怎得跑出府来?”杨赐伸手摸摸杨采小脑袋,一脸和善笑容,低首问道:“莫不是你又出府,前去寻阳翟公主玩耍?”
昔日桓帝育有三女,分别是长女阳安公主刘华、次女颍阴公主刘坚、幼女阳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