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桓帝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如今刘悝与宋皇后心头不忿,先后前往天帝处喊冤,诉求天帝惩治于你,天帝极为气愤,不久便要降下天灾人祸,你的罪过如此之大,已然很难赦免,你就自求多福吧!”
桓帝说完,便化为一阵轻烟,随着云雾忽而散去,灵帝猛然惊醒,喘着粗气,良久过后,梦中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想起梦中桓帝声色俱厉的斥责,灵帝不由犯起疑惑,心中有所不解,堂叔渤海王乃先帝同母胞弟,汉室宗亲,何故非要谋反?而宋皇后与自己同掌天下,何故无缘无故诅咒自己?
“刘悝真的谋反?”
“宋皇后真的冤死?”
“宦官真的该杀?”
“党人该不该重用?”
“外戚真的就不能辅佐自己?”
方才还恐惧不安的灵帝,一想到这些,烦闷不已,不禁有些气馁,如今自己为这些烦琐之事,早累的心力交瘁,却换不来一刻安宁,自己不过是想要安心歇息一番,为何就如此艰难?
“这皇帝当得如此艰辛,还不如寻常百姓家自在”,灵帝自嘲一笑,虽是如此说,但真要灵帝舍弃眼下的奢华富贵,只怕灵帝也是不愿,因为他自己已然习惯这般生活。
灵帝思来想去,这朝中大臣,日日高呼万岁,口中尽是忠心之言,然而其等所为者,不过是权势爵禄而已!如今自己着力培养鸿都文士,却为满朝文武所不满,其等还不是怕自己有心腹可用,危及他们的权势地位。
“哼!你等不愿朕扶植心腹,朕偏要笼络一批心腹,以为臂膀”,灵帝想的心烦,索性不再去想。然而异梦之事,却始终萦绕在灵帝脑海,任凭灵帝如何努力去忘却,依然忘不掉,直折磨得灵帝整夜难眠。
次日,灵帝对梦中情景百般不解,恰巧羽林左监许永前来奏事,灵帝忙召见许永。这许永虽出身微末,却也能文善武,又涉猎些解梦之说,灵帝屡屡拔擢,委以重用,许永自是感恩戴德,对灵帝忠心无二。
灵帝之所以如此亲信许永,不仅是因许永的忠心,更为赏识的是,许永从不拉帮结派,与宦官、朝臣、外戚毫无瓜葛。而异梦之事,牵扯外戚、宦官及朝臣,说与许永听听,倒也无碍,不会引发恐慌,再生事端。
及至许永来到殿上,奏完要事后,灵帝就将异梦之事,诉与许永,而后问道:“许永,朕听闻你也知晓些奇异之说,不知朕昨夜得此异梦,是何征兆?”
“陛下,渤海王刘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