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政治国之道,莫非连这等浅显道理,也是不懂?”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良久,难分对错,而灵帝顿感焦躁,喝止二人,望着杨赐问道:“杨爱卿,你有何妥当之策?”
“陛下既问及此事,臣不敢有所隐瞒,今日当尽忠直言,趋利避害,若是言语不慎,冲撞天威,还请陛下恕罪”,杨赐听了半天,已然知晓其中用意,闻灵帝发问,思来想去,还是先向灵帝讨个保命丸。
灵帝好奇道:“杨爱卿尽可直言,朕恕你无罪便是。”
“陛下,依臣之见,加税百姓不可取,豪富捐资亦不可取,当追本溯源,究其根由,再对症下药,方是长久之计”,杨赐长叹道:“我朝自平定西羌动乱之后,耗资甚巨,加之宫中开支惊人,以致国库入不敷出,连年空虚,故而臣以为可暂缓兴建西园,节俭宫中损耗,如此一来,民力得以蓄养,天下百姓归心,不出十年,国库充盈,上下一心,四方蛮夷自是争相来朝,则汉室必可中兴。”
“哈哈,朕闻杨爱卿之言,犹如醍醐灌脑,恍然大悟,杨爱卿真乃忠义良臣”,灵帝听后,不仅面无怒色,反而大笑起来,对杨赐称赞连连,然而灵帝的双手却不知何时缩到袖中,颤抖不止,惟有侍立一旁的曹节暗暗瞥到。
杨赐见灵帝大笑,对自己赞赏有加,丝毫未有喜色,反而后背冷汗直冒。而灵帝笑完,静静打量着杨赐,殿上顿时鸦雀无声。灵帝心知杨赐进言削减宫中开支,说是为民为国,不加百姓负担,本意还不是避免捐资,祸水东引,这倒好,自己节衣缩食,他等却日日奢华享乐,哪有这等荒唐事,莫非以为自己是痴傻之人!
灵帝不情愿,曹节等宦官又怎会情愿,一旁的曹节忙朝殿上党羽递去眼色,樊陵、程阿等人立马进言劝阻,其中,樊陵奏道:“陛下,臣以为削减开支,万万不可,陛下宫中用度,从未超越典制,若是随意削减,有损龙体康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既有典制在此,加之陛下从未奢华,如此看来,国库空乏,绝非宫中所耗”,梁鹄适时奏道:“臣亦有一言,今朝中九卿以下官员,过于冗杂,多有无才无德者,其等倚仗家世,肆意不法,贪墨公库,臣以为可依照其等罪责,依律罢黜治罪,即可明正法纪,又可减少俸禄开支,缓解国库压力。”
贾护忙附和道:“陛下,还可削减官员俸禄。”
“陛下,不如严禁朝官、富户肆意享乐,以打压奢靡之风”,江览也是奏道。
满朝文武,一听这些,顿时惊愕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