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待到明年开春,所有的粮铺都得靠它供给才行。粮仓没了,咱们朱家拿什么做生意?”
朱峰也是有点岁数的人了,受了父亲这么一顿痛骂,面上不禁有几分挂不住。
黎氏在旁,忍不住轻声劝道:“老爷这么动气干嘛?底下人做事不当心,咱们也没辙啊。”
朱老爷子气得脸上通红:“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丢不得!老大,你赶紧把这件事给我弄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朱峰闷了一肚子的气,肃着一张脸回去也不好拿妻子黎氏撒气,只得把朱荣叫过来臭骂了一番,泻泻火。
朱荣这会也是一脑门儿的糊涂官司,一上午忙着两头跑,脑子里嗡嗡作响。
沈月尘是从黎氏那里听到的消息,心里不禁微微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细算,朱家这次损失的银两,最少也要几万两。
前年和去年都是荒年,德州一带的粮食收成惨淡,不少农户赔钱赔地,甚至还要卖儿卖女,才能换回一年的口粮过活。
沈月尘买地的时候,也正是这个时候,所以才能把价格稍微压低一些。
朱家把持着德州一带老百姓们的衣食住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粮食。
朱家西郊的粮仓,足足存有三年的囤粮,这些粮食不仅是朱家的财产,也是德州百姓的指望。
朱家的存粮越多,市面上的粮价就会越稳,一旦朱家有事,那些外地的粮商就会坐地起价,把价格全部搅乱,然后从中取利。
沈月尘一直留意着外面的消息,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回来一个可靠消息。
昨晚的大火并无意外,而是人祸,看来朱家似乎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算计了。
朱锦堂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朱老爷子直截了当,质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朱锦堂沉声道:“粮仓的损失不小,近七成的粮食都烧没了,更夫死了五个,残了一个。”
众人听罢皆是脸色一沉。
朱锦堂继续道:“我在粮仓查了一天,看出了不少破绽。更夫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才会一起闷在粮仓里面,而且,起火的原因应该是油灯。”
朱老爷子原本气愤不已,但听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双掌互握放在身前,心里开始猜测到底是谁下得黑手。
从表面上来看,朱家并不存在什么真正的仇家,但是同行如冤家,面子是面子,里子是里子。
“好久没有人闹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