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脸庞,也早已经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粗糙不已。记忆中又软又好看的手指,也都已经生满了冻疮。
回忆啊,总是很让人胸口憋闷的玩意儿。
所以安宁很少去回忆什么,她是一个很少会回忆过去,喜欢看着未来的性格。
“反正呢,李惠秋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师父是不会插嘴的。”冯达彬摊摊手,“孙阳山的债主都已经堵到了门上,如果在过年之前反孙阳山没有办法把钱还上,人家就会打断孙阳山的双腿。李惠秋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没跟你借钱吧?”
冯达彬一撇嘴,一瞪眼,“她倒是想跟我借钱呢,我哪儿有钱?!”
“……冯教授,你说这些话都不会觉得脸红吗?”
“脸红什么,我虽然穷,但我人穷志不穷。”
“你也就只有志不穷了。”
“……死丫头!又毒舌你自个儿的亲师父!”
“师父就是用来被毒舌的。”
“少打岔。问你话呢,孙阳山你不管,李惠秋……你管不管?”
安宁平静的捋了捋腮边的黑发,淡淡的说道,“冯教授,跟你一样我就是想管,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孙阳山在外边欠了多少赌债你知道吗?你就是把我称斤给卖了,我也帮他还不起。”
“丫头,你才多少斤?把你按斤卖,太不划算了。”冯达彬自以为自己很幽默的开了个玩笑。
冯教授的冷幽默,总是能让讲台底下的学生大夏天打了个冷颤。偏偏冯教授总觉得自己可幽默了,上课的时候,总喜欢冷不丁的给你冒上几句幽默话儿。
真的,挺要命。
点点头,冯达彬继续说道,“不管就不管吧。老安死后,你没吃过李惠秋的一顿饭,也喝上李惠秋的一口水,你现在不管她,谁也言语不了你半个字儿。”
再说了那些赌债,可不是李惠秋欠下的。那些都是孙阳山欠下的,这跟阿宁就更没关系了。
“她……”一顿,安宁犹豫了一下,“她还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了。借钱么,无非就是要哭诉一番自己过得有多凄惨。”冯达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倾身,提醒道,“阿宁,你自个儿留心点。那孙阳山可是个泼皮无赖。李惠秋口风不紧,无意中透露了一些讯息给我。那孙阳山似乎很笃定你已经嫁入了豪门,找了个很有钱的老公。现在在外边到处的宣扬他有一个多么多么有钱的女婿,打着这个旗号到处去跟人借钱